“泰福勒,还在嘴硬吗?我想,你与其再这么想方设法地推脱下去,倒不如先往这边瞧上一瞧……看看,这是谁?”
当泰福勒的家主先生仍旧在众人的包围之下一个劲儿地扯皮之际,一名高个子男巫突然从大家身后拉开嗓子喊了一声,语气中不乏得意。
而待他把话说完,便轻巧地往侧面横跨了一步,将其背后的两道身影直接给亮了出来。
“咦?那不是泰福勒家族的那个小少爷吗?他醒了?”
有人立刻就认出了那蓦然出现在大家眼前的巫师——可怜的泰福勒少爷看起来有些颓然,而他的双手都被魔法绳索牢牢地捆着,绳子的一头被他身后的矮个子男巫拽在了手心,根本动弹不得。
不过至少,他的确是醒过来了,而且气色说实话还不错。
“你们——”
泰福勒家主在瞧见自己的儿子之后,面色登时就是一变。虽然他很快就用一种不耐烦的神色掩饰了过去,显示出了他实则颇深的城府,可毕竟还是被一小部分人给看到了。
“你醒了?”他对自家儿子问了一句,随后也不等其回答,便又将视线放回到了先前说话的高个子男巫脸上,“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什么把我的孩子绑起来?”
“嘿,我说泰福勒,你这是还抱着一些侥幸心理吗?”高个儿男巫哼笑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劝你就别再装模作样了!说吧——那个爱德华·勒梅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我都说了,这件事和我没任何关系!”泰福勒家主闻言,顿时眉头倒竖而起,张口怒喝道,“立刻把我孩子放开,如果你不想找倒霉的话!”
“哦哦哦,原来你们泰福勒家族的巫师除了擅长在背后玩阴的以外,就只会放狠话了吗?”那高个子男巫一脸不屑地笑道,“别扯开话题,把你该说的、我们想听的那些话说出来不就没事了吗?你以为我们哥俩会对你这个屁股比脸还白的儿子感兴趣?”
他这句调笑显得相当粗俗,使得在场绝大多数巫师都是好一阵皱眉。
眼下站在这里的均是有点身份地位的巫师,也算是各国魔法界的上流人士了,对于这种粗鄙之言自然是难以忍受的。一想到自己居然和一个连说话都像是在排泄的货色待在一块儿,很多人都下意识地退开了一小步。
当然,此刻这堆排泄物……不,是这位仁兄,他正在做的事情却是令人相当感兴趣的。所以即便他的言语有失风度,却并没有令人生出立刻离开的心思。
梵妮和玛卡自然也跟着他们回来了,这会儿她就同玛卡一起站在旁边,静静地当一个旁观者清的角色。
“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哪个势力的代表人……”她见状,不由侧身对着玛卡轻声道,“越是底蕴深厚的势力,就越是会注重那些表面功夫的培养,而且通常都是从小时候就开始挑选的。就我所知,会说出刚才这种话的人,真的很少见。”
玛卡发现,梵妮也和其他巫师一样显得有些厌恶,可见她说这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粗俗和高雅是没有优劣之分的,只是需要分场合使用。”玛卡摇了摇头道,“不过你说得有一点应该没错——他们的身份确实有些可疑。”
当很多人都在对那一高一矮两名巫师评头论足的时候,那两人却丝毫没有在乎的意思,反而那拽着绳索的矮个子男巫还跟着笑了几声。
“说你们想听的?”泰福勒家主用狠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个高个子,语调阴沉地道,“你们想听什么?勒梅家的那个老管家被我藏去了哪儿?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真的是掳走那老头儿的人,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不知道是因为对对方持续的逼问感到了不耐烦,还是他心下有些虚了。总之,他此时已经不想再一遍遍地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了,而是干脆就主动讽刺起了对方来。
“哦?你觉得不会吗?我可不这么认为——”高个儿巫师又是一声冷笑,随即头也不回地朝身后摆了摆手。
站在后头控制着泰福勒少爷的矮个儿男巫见状,立即便抬起手来将魔杖抵在了手中人质的脖颈上,杖尖虽然并不锋利,却也直接将其皮肤压出了一个凹陷。
“泰福勒,你可得想好了!说不说、怎么说,当然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可你儿子最后会怎么样……却得通过我们哥俩满不满意来决定了?”
“住手!”
无论是那四名当事者,还是周围围观的巫师们,大都还在对局面的发展表示密切地关注。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礼堂最深处响起,却是马克西姆夫人终于耐不住了。
其实这也不是一种她想要阻止的情况。
再怎么说,让那两个不知名的巫师接着逼迫泰福勒家主说话也不失为一个解决老爱德华失踪意外的路子。可再任由他们这么折腾下去,恐怕就又要出现一起伤人事件了,作为布斯巴顿的校长,她可不能再让此类事件发生在学校里了。
“嗯?”那高个子男巫闻言便是皱了皱眉,似乎马克西姆夫人的出言阻拦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夫人,你难道不想知道老管家的去向了吗?”
“我当然想知道,”马克西姆也同样拧眉头道,“但是这种做法不应该在一所学校里发生,也请两位能够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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