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是帮着看看账目。”
弯弯心想,吓我一跳。
“我爹才是”
爹?他他他他爹……爹?
疑惑的看向小虎,小虎乖乖的点头道:“各位不知道吗?前后这三条街的铺子都是池家的,老爷是东家。”
三人就像定住了一般,小草快些拉着弯弯坐下,弯弯方才满腔怒火,瞬间灭下,眉眼间明显紧张起来,坐立不安的手都要没处放了。
“劳烦公子了,我先回了。”
瞧着王收账转身走了,弯弯才觉得,这真的不是梦,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两日的所作所为,好在都是文文静静的,没有失礼之处,自己一向都是给人以通情达理的印象,没错,自己性子温柔,毫无脾气。
池路直瞧着弯弯:“刚才苗姑娘可是想说什么被打断了?”
“啊,我想说……池公子光顾说话是不是该喝酒了,我去拿只碗,也与公子喝上一碗才行。”
转身灰溜溜去了后厨。
小草跟上来,“掌柜的,你滴酒不沾的怎么还糊涂的要喝酒呢?”
“我岂止是糊涂我是瞎,那么贵气的少东家我都没瞧出来,怪不得他说话难听还能活到今日……若不是刚才王收账来了,我都要跟他吵上一架了,幸好幸好,不然明日便可喜提“关门大吉”四字。”
“那掌柜的,你说他还会记得那天我拽他发髻的事儿吗?”
小草也有些慌,弯弯蹙眉迟疑:
“要不也给你拿只碗?”
拿着碗添上酒,胖子端碗道:“祝贺池公子新铺开业,走一个。”
“走一个。”
…………
…………
“掌柜的,掌柜的?”
“蜂蜜水来了。”
弯弯听着耳边小草的声音,微微睁开眼,口齿不清道:“我双目发胀,头也好疼,我感觉自己身子都飘着呢!”
“那擦擦脸。”
弯弯只觉脸上一阵温热,舒服多了,迷迷糊糊坐了起来,接过小草递上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嗝……”
“这下可怎么办呀?掌柜的,你可是闯祸了。”
“什么闯祸?一大早胡说什么呢?”
“掌柜的,你昨儿一碗酒下肚后彻底放飞了,指着池公子说……你这人呀肯定没什么朋友,说话气死人谁愿意跟你来往,怕都是看着你们家富裕些,讨些好处。说着说着,你一把拽过他的手一口咬在了手背了,说他凭什么说自己年纪大脾气不好嫁不出去……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把你架上来,掌柜的,这些……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收拾收拾直接搬家吧!”
弯弯回身就去整理被褥。
小草一把按住,道:“别慌呀,他个大男人总不至于为难个女子吧?”
…………
是呀,慌也没用。
生意都接了总得出门吧,吃了早饭,俩人在门后徘徊了一会儿,瞧着对面铺子门口多时无人,轻手敞了门,准备开溜。
“苗弯弯?”
一听有人喊自己,吓得弯弯身子一颤,可再一听,是女子的声音。
回头瞧,一位打扮贵气的少妇站在对面铺子前。
“是我,唐芳菲。”
唐芳菲?她?村霸?打小仗着她家是全村最富裕的就四处欺负人,弯弯也没少受她的气,但又招惹不起,一直是忍气吞声。
十五那年,她攀了高枝成了亲,听说嫁的人家很是富裕,娘家跟着沾了不少光,在村里更是风光的很。
怎么偏就倒霉出门遇见她了。
“多年不见了。”
弯弯温和的语气回了一句,嘴角用力泛出那么一缕笑意。
“我来池公子铺子给表妹寻个亲事没想遇见你了,正好今儿我家酒楼挪了地方开业,方才还邀池公子过去,走,大家赏个脸都去给我捧个场,顺便咱俩叙叙旧。”
“两位姑娘也一起去吧,喜乐酒楼的饭菜那可是很香的。”
弯弯这才分心瞧见唐芳菲身后的池路直和小虎。
不想去,可这少东家说话了,怎么回呢?还没等她想好如何婉拒,就被唐芳菲拽拉上了马车。
“弯弯你开的拆亲铺子?你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开什么铺子不好,就是开个卖夜壶的都比你那铺子是个正经生意,你说你家也不富裕,有点钱都要算计着花,若是你这铺子黄了,你可怎么办?你也不像我,身后还有个男人撑腰,你这孤身一人,哭都没地儿哭。”
若不是听这些话,弯弯倒是都有些忘了唐芳菲以前有多会欺负人,旁人听着还以为她真是为了自己好呢,只有她知道,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弯弯一脸无奈,听她继续叭叭。
“以前我家酒楼就在这祥和街上,一直赁的池公子家的铺子,这老东家特别好,不给涨租的,我这刚挪走,没想你就来了,不然还能多聚在一起耍耍。”
“就是就是。”
半柱香,终于熬到了。
喜乐酒楼,阔气的三层重檐楼,十几只崭新的红灯笼在檐下随风摆着,门前人潮络绎不绝,望那前堂自是甚阔而明。
“夫人”
门前的小二瞧见唐芳菲回了,热情谄媚的喊着。
进了酒楼,就瞧见几乎满桌的人,正在上着酒菜,三十出头的贾兴贵跟人说着话,唐芳菲步前,“相公,池公子来了。”
“哎呀少东家,这都多久没见了。”
这贾兴贵喊了六年的少东家,如今自己置办了新铺子,但对池路直的称呼还是改不掉。
“贾掌柜生意兴隆,听我爹说你买了新铺,果然,这富成街上,数来就你家这铺子最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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