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周的周一,钟逾定了三点的闹钟,因此起的更早了。
起床后,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早饭都没吃,就直接离了家。
出了小区,她果然看见昨天贴招聘的“王记饼店”开了门,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女正在店中忙碌着。
钟逾径直走到店门口才停下,对门口切菜的女人说:“你好,招人吗?”
凌晨三点多,前面是空无一人的街道,抬头便能看见繁星与明月,女人当然是没法忽视钟逾这么大一个活人。
待她借着灯光,看清钟逾的面孔,愣了下才说:“你是……那边魏家小卖部的女儿?”
平日里,街坊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况街区的人经常会去附近魏家小卖部买东西。
“对。”
“我记得你是高中生吧?”女人皱起眉。
“是。”钟逾老实承认。
女人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同学,既然是学生,还是好好学习为主吧,我们这些出摊的,每天早上三四点就要爬起来,你一个学生怎么可能跟我们一样?这不是三分钟热度的事情。”
“我现在就是每天三点多起来,不会三分钟热度,考虑一下我吧,我真的很需要钱,会认真工作的。”钟逾承诺道,“招聘上写着招小时工,每天三点半到六点半,这个时间我能保证自己每天都来。”
这个年代,对于未成年打工人接受度高,有些店甚至会聘请些十三四岁的员工,图的是个价格便宜,可前提是,他们都不上学,时间充沛。
她简单地扫了一眼店内的情况,心中有了个大致的猜测——这里应该卖的是一种卷饼,中间会包上顾客自己选的配菜,通常一分钟左右就能出成品。
速度快,内容丰富,要说缺陷——店家必须提前做很多的准备。为了保证当天的食物新鲜,只能凌晨就起来准备,至于售卖的时候,老板自己手快一点就行,反而不需要帮工帮忙的。
女人对钟逾持保留态度,找个高中生……这感觉好不靠谱了。
然而,他们这个店招人太难了,首先是工作时间还是太早了,其次则是只招小时工。
外面的招聘贴了一个星期,很少有人来应聘,就算应聘,最后也没能谈拢。
一旁摊饼的男人突然开口,对那女人说:“她要试试就试试呗,要是真的每天三点半准时到这儿来帮忙,是不是学生无所谓。”
这样一说,女老板心中动容,她和自己丈夫开这家店,有时候为了做准备凌晨两点就来了,实在是累,才起了招人的心思。
女人盯着钟逾看了半晌,最后说:“试试就试试,你来吧。”
钟逾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三个小时后,钟逾拿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份工资,虽然不多——三十元。
不过,在这个年代,三十元其实也不少了,比冯锦秋给的一周生活费还多。
一天三十块,一个月就是九百块,她以后的饭钱、教辅资料,通通可以解决。
除了钱以外,老板娘每次都会给她个饼当早餐。
于是,钟逾终于不用早上五点跑到学校打扰人家门房大爷了。
除此之外,她接下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没再跟冯锦秋、魏高洋见面,哪怕三人住在同一屋檐底下,但作息时间却完全不一样。
每天原主的父母还没起,钟逾就已经出门,原主的父母还没回家,钟逾就已经锁门睡觉……
到了周日,冯锦秋几次想找钟逾去看店,却根本逮不到人,因为钟逾一大早就跑去饼店打工,另外她还打听到本市图书馆的位置,做完小时工就去图书馆写作业、复习。
冯锦秋一气之下干脆断了钟逾的生活费,这一断将近一个月,可她始终没见钟逾来找她。
钟逾每一天的生活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塞满了,她时常觉得疲惫,还是逼迫着自己成为了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就过去了,她迎来了穿越后的第一次大考——期中考试。
短短的一个月里,钟逾的成果分别是——
借着林清清的笔记将基础的数学内容过了一遍、语文必备的文言文背了三分之一、借着作业对所有的科目,因为有穿越前的基础在,对她目前而言就是累了点,但不算难。
考完试的下午是星期六,明天要放假了,钟逾离开考场,回到自己的教室,刘老师却召集着大家开班会。
钟逾懒懒的撑着头,一副要睡未睡的样子,坐在最后一排,就听刘老师在前面说:“今天才考完试,咱们数学作业也布置少一点,让大家放松放松,那就……只留两张卷子吧。”
下面的学生立马抱怨起来——
“怎么还留两张啊?”
“既然要给我们放松,直接不留卷子吧?”
又有人反驳说:“你做什么梦呢?刘老师怎么可能不留卷子?不如商量着打五折?只留一张?”
刘老师拍了拍讲台,压下讨价还价的声音:“两张就两张!这两张卷子难度都不大,周末一天的时间啊!半个小时一张,一个小时就完事儿。”
下面的学生道——
“等会儿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过来也这么说、生物化仨老师再跟个风……”
刘老师笑呵呵地听学生们抱怨了几句,拍拍手:“好了,我再宣布一件正事,你们听我说,期中考试的成绩最晚下周二就能出来,按照惯例,还是要开一场家长会,所以定了下周三下午三点半的时间,希望各位同学提早通知家长,能把下周三下午的时间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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