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宁一回来就急着着手处理这件事,就是怕汪松这一行人因为没等到消息,觉得她是戏耍他们的,从而再次四处找人麻烦……
想了想,司宁宁拍拍霍朗胳膊补充道:“那天你要是穿的再正式一点,那指定更行!”
在这种小地方,四个轱辘的小车可不是谁都能开得起的。
有小车压轴,再有一身打扮板正的霍朗坐镇,就没什么事是成不了的。
司宁宁算盘打得叮当响,霍朗也纵容着她:“就按照你说的来。”
司宁宁愣了愣,诧异问:“你就没意见?没其他想法?”
“还要有什么想法?”霍朗桃花眸含笑,“这个法子不错,可以施行试试。”
司宁宁眼眸闪烁,又试探问:“那、那就试试?”
“嗯。”
“好!”得到霍朗准确回复,司宁宁干劲更足,喝了口水“Duang”的把竹筒杯放在一侧,登时埋着脑袋再次奋笔疾书起来。
霍朗看她杯子空了一半,就去堂屋提来暖水壶加水,倒水的时候想到什么,他道:“京市那边水涩,家家户户常备干茉莉花,你在那想法应该也喝惯了吧?这边春夏季花多,像什么茉莉花,金银花都有,今年可以留意摘回来一些,回头晒干喝着玩。”
“嗯……”司宁宁头也不太的“嗯”了一下声,想了一下随口道:“都行,今年可能比去年忙,到时候看吧,有时间就弄点,没时间就算了。”
去年正经活儿只负责喂猪,偶尔给其他人送送水,今年要需不需要送水还不知道,而且她现在是老师,虽然每天只教半天课,可平时备课也不是一件轻省事。
霍朗低低“嗯”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却默默把这件事记了下来。
司宁宁没时间或者不方便都不要紧,他方便。
他去整就行了,就是到时候晾晒方面的细致活儿,估计还得问过司宁宁才行。
说到晒花茶,霍朗不禁又想起了别的,他就反手撑桌托腮,跟司宁宁有一下没一下的聊了起来:
“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九孔藕?你在家里多住几天,看哪天闲着起早点,带你去县里吃去。”
“只有这个季节才有吗?去年夏天的时候莲米婶还给了我藕,生吃也好吃呢。”
“夏天藕清甜,冬天藕上了粉,炖汤炖肉好吃,冬天也耐放,这边都是冬天挖藕。”
“哦……这两天抽空去不行吗?我在这待着,回头人家知道不好。”
霍朗本想说“没什么不好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琢磨了一下压低声道:“也不用你干活,不去前院不就好了……你就在后院这一块儿活动,想干嘛干嘛,我给你把小桌支开,瓜子奶糖备着,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司宁宁笑他:“哄小孩是不是?”
霍朗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补充道:“家里还有一把摇椅,我给你搬出来铺床薄被子,你还能在院子晒太阳。”
只要一想到司宁宁待不了多久就要回知青点去,霍朗就觉得心里想压了块石头,说不出来的难受。
能看见司宁宁在跟前,他就高兴,就觉得心里踏实。
“多住两天吧,反正队长说初八前回去就行……”就跟小孩缠着大人要糖吃似的,霍朗垂下脑袋,用前额去蹭司宁宁压本子的胳膊,“住到初五,不,初六,我送你回去,行不行,行不行?”
“哎呀,行吧行吧,答应你就是了!字都被顶歪了!”
霍朗撒娇扭捏的样儿和平时反差太大,司宁宁一阵失笑,没撑一会儿就被她给磨蹭着答应了。
霍朗见她答应,登时兑现承诺,司宁宁都没来得及阻拦,人家已经去了前屋“噼里啪啦”一阵翻腾,火速扛着往下掉灰的摇椅出来。
司宁宁嘴角抽搐,“你还真翻出来了?外面这么大的风,上哪儿晒太阳去?快别整了吧!”
“没事,我先擦出来,总有用到的时候。”霍朗不以为然,扛着摇椅越过司宁宁,于是热了或是穿多了活动不开,他进厨房脱了大衣,拿了抹布才去院里倒腾。
司宁宁也是这时才发现,霍朗大衣里面只穿着单薄的褂子,薄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躬身时,脊背椎骨和胳膊彭起的肌肉弧度,都能清晰可见……
养眼是养眼,可是看着就觉得冷。
“霍朗。”
“嗯?”
霍朗躬身停住擦拭动作望了过来,司宁宁趴在小桌前冲他招手,他顺势放下抹布,虎步生风的走了过去。
撑桌居高临下看司宁宁,霍朗问:“怎么了?”
“不冷吗?”司宁宁手指勾住霍朗衣袖把玩,瞳仁清亮微微仰头看霍朗,“军大衣不方便的话,可以找先找件别的衣服穿。”
她脸颊白净中透着红晕,睫毛卷翘眼眸乌黑清澄,微微勾唇笑语的模样除了乖巧认真,更释放出一股让人觉得安宁的东西。
霍朗喉结“咕咚”滑动一下,头一次觉得自己太不是人来。
因为他发现,每当这种时候,他都克制不住的像……
“你想干嘛?”
霍朗脑袋越靠越近,近到呼出的气息都打在了脸上,司宁宁及时伸出手指抵住霍朗压过来的唇瓣,“找抽是不是?”
“……”
这大概是折磨吧。
甜蜜的折磨……
霍朗如老牛一般愤愤呼出一口气,老实进屋找了件褂子穿上,又老实回到后院“吭哧吭哧”的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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