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睡了两天的于浩海觉得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烧也退了,便像往常一样起身,出了宿舍,去水房洗漱,准备去做个加练。
11月已是深秋,非常冷,水扑到脸上寒浸浸的,白色雾气粘在窗玻璃上,遮挡住了外面的一切,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试探着轻轻靠近。
于浩海看着往下一滴一滴的水珠,慢慢拧紧了水龙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随即来人靠近自己,黑□□布从后往前突然遮天蔽日地盖了下来!
撕拉一声,于浩海回手一刀,割破黑布,并顺着皮肤纹理,将来人的手划成重伤,鲜血喷溅而出。
“啊!”庞宽和郭俊英捂上手腕,疼得弯下了腰,咬牙切齿道,“……我操!”
司空泽和杨蓟见状都惊惧地往后退,黑布掉在地上,被水房里的积水洇湿。
于浩海将小巧的仞刀收鞘,扔进裤兜里。相比尹瀚洋那个狂热的枪支爱好者来说,于浩海确实更喜欢刀,一是喜欢听它割东西的声音,二是杀起人来寂静无声又不受子弹数量限制,所以平时身上兜里总有那么一把两把的,这回就让这把新宠小刀尝了尝鲜。
“我一直懒得动你们,是因为你们太低级了,”于浩海对这四个偷袭者道,“怎么,看我病了,机会难得,来要我命?”
“于浩海!你父亲于凯峰杀了我们的父亲,让Aline全灭,我们一定要找你复仇!”庞宽怒吼道。
“为什么啊?”于浩海从没听说过这个舰队,也不知道这是哪桩冤案。
“因为统帅说我们Aline是叛军!”
“哦,那统帅说的你们去找统帅呗。”
“不,统帅是受你父亲的胁迫,于凯峰是水星最大的佞臣和土匪,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哦,那你们父亲被定罪是叛军,你们也是叛徒。”于浩海回敬道。
“你!多说无益,开打吧!”庞宽和郭俊英甩了甩手上的血,与司空泽和杨蓟合着围上来。
“一起啊?”于浩海笑道,“可以,但我打架有个要求,输了的一定要留下一个东西,要么是人头,要么是……”
说完,他饶有兴致地甩了甩头,握紧了拳头。看来今早的晨练,在水房就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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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歌剧院恐怖袭击活动已基本厘清缘由,余下匪徒也已获罪入狱,于浩海受邀到王宫做客,同去的还有他的父亲于凯峰。
统帅巴可达高兴地拍了拍桌子上厚厚的一沓文书,对于凯峰笑道:“看见没?这些都是奏请加封浩海为中将的文书,我打算跟你商量下,定个什么头衔比较好,是陆军还是空军、海军,之前他跟你去打仗的时候,有没有分一下具体的……”
“中将?太过了,”于凯峰有些震惊,摇了摇头,“小孩才多大啊,不到20岁,这可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前后救下的有5000多人呢,现在我想想都后怕,”巴可达说,“要不是我那天心血来潮把他们带走,今天不知道有没有命站这儿跟你说话。”
“那是他运气好,碰到的那几个匪徒还是太嫩了,要是我的话,先把你擒住当人质,然后再……”
“行了行了,你的犯罪设想就不用跟我透露了,”巴可达笑道,“要是你的话我早死了,插翅难逃,还能活到现在?”
于凯峰笑了笑:“那还是你运气好。封将这事还是再缓缓,他现在集训还没结束呢,我听说带他们这届的左阳旭,今年有五十了,也才是个中将吧?你这让他顶个中将回去,跟左阳旭面对面,多尴尬啊,再说了,浩海这小子平时就傲的不行,我天天对他说人外有人,想锉锉他的锐气。”
“傲?没看出来啊,挺温和一孩子。”
“暗地里傲。”
“噢,”巴可达笑道,“人外有人,那真的有人吗?”
“暂时没有。”于凯峰道。
“是啊,你对他还是太严格了,我觉得他比你优秀,再从政事上多加点拨,将来有望继承……”
“这话可不敢听,你也别说了,我们家的人都是粗人,做不来。”
“凯峰,”巴可达正色道,“你不要固步自封,为什么不敢想?当初是你们把我架到这个位置上的,这些年我战战兢兢,总觉得很勉强,世袭不是文明的象征,我们水星早该制度改革了,再说我们王室的下一代,你也知道,人丁寥落,凯文逊王子身体不好。”
“我觉得你才固步自封呢,王子身体不好,不是还有公主在吗?”于凯峰道,“这次事件浩海虽然表现突出,但要不是塞西莉公主做配合,也不定会怎么样。”
“公主?你开玩笑吗?水星法典上Omega是没有继承王位的先例的,再说她还是个女孩。”巴可达觉得于凯峰这人又开始不着调了。
“女孩怎么了?没有先例就开创先例呗,实在不行就再写一本法典,规定只有女孩有继承权。”
巴可达无语地翻白眼,不再与于凯峰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问他:“这次你负责王宫爆/炸案,我还没跟你郑重地表示感谢。”
于凯峰不屑道:“邻居家着火了遇见了都会搭把手,你谢个屁啊,还有我来时,发现花园炸掉的地方,你让用布盖上了?怎么不开始重建?”
“重建它干什么,浪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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