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无尽虚空震荡，漫天黑气倒卷。
如同无边无尽的雾霾一般，充斥整个天上地下。
带着浓郁的毁灭魔意，弥漫整个仙界。
无数生灵、生命，无声无息的被毁灭魔气侵蚀。
在嘶吼声中、挣扎之中，一点点的死去。
最终化作一股股毁灭魔气，融入那无边魔气之中。
整个仙界上空都好似被无尽的狼烟笼罩。
不见天日。
不见星辰。
放眼望去，一片漆黑。
没有丝毫光亮。
好似黑暗才是永恒。
就连山川河流，都被那毁灭之气侵蚀，一点点的消融。
嘶吼声、咆哮声，几乎响彻天地。
可却看不到丝毫敌人。
仿佛敌人就是那无边无际的毁灭魔气，充斥着最纯粹的毁灭规则。
任何大道规则、法则，就连天道，在其面前，最终也只有毁灭一途。
以至于，无数真仙、仙王、仙帝腾空，厮杀声震天，也无济于事，根本看不到丝毫敌人的影子。
反倒是自身的大道，被毁灭侵蚀。
像是末路的余晖一般，光热已然不在，只余挣扎。
“哗啦啦……”
中天域上空，二十位仙帝齐齐爆发出浓郁的仙光。
仙帝大道交织，宛如一个巨大的光罩，瞬间把此地隔绝。
这一刻，原本敌对的二十位仙帝，空前的一心。
“东方，小心！”
朱厚照身影一闪，瞬间来到东方身前，把东方护在身后。
肖炎、花满楼、陆小凤、西门吹雪……等十九位仙帝，也丝毫不慢。
几乎在毁灭之神现身的瞬间，便来到东方身前，把东方死死护在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凝重至极的看向那一身黑袍的身影。
看着那如同灭世之神般的身影。
太强大了。
漫天毁灭魔意，席卷整个仙界。
仿佛三千仙域，八百魔域，在其面前，只不过弹丸之地一般。
这种强大，超乎想象。
好似真如其言语一般，整个仙界，他可轻易至极的磨灭。
尤其是那毁灭魔气，几乎无穷无尽，肆意蔓延，腐蚀所有生命。
侵蚀所有人的生命力，无法隔绝。
仿佛那毁灭已然在所有生命之中扎根，无法祛除。
大罗真仙以下，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几乎触之皆亡。
就算是大罗真仙爆发自身大道，也依旧无法阻拦那毁灭魔意。
被那无尽的毁灭规则，一点点的，无声无息的侵蚀。
仙王、仙帝，也只是堪堪抵挡。
不能长久。
若是这样下去，怕是真如毁灭之神所言，天地一切、无尽众生，都将在毁灭之中彻底消亡。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爹、娘，你们怎么了？”
“孩子！孩子你醒醒！”
“老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明天帝……救救我们，我们也是您的子民！救救我们！”
“仙帝至尊，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
仙界各域，漫天黑气之下，一道道身影挣扎着，嘶喊着，声音却渐渐沉寂。
那是被毁灭规则、魔气侵蚀，生命在一瞬间步入毁灭的进程。
无法抵挡，无法磨灭。
但凡被毁灭魔气蔓延之地，无数生灵无声无息的死亡。
就连血肉之躯，也一点点的消融成黑烟，融入那毁灭魔气之中。
一声声嘶吼、咆哮、绝望、疯狂的声音，此起彼伏。
好似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毁灭一般。
可是此刻，各域仙帝，几乎自顾不暇。
尤其是没有天庭镇压仙界，没有天帝统御，没有天庭勾连万道，统御漫天星辰。
那毁灭魔意长驱直入，根本无人能够抗衡、阻拦。
四大天门的仙光，都一点点被黑气遮掩，在不余丝毫仙光。
整个仙界，几乎尽皆落入这无尽的毁灭之中。
“住手！”
“你到底要做什么？”
听着那无数生命的嘶吼，歇斯里底的吼叫，对生命的不甘与呐喊，东方整个人都几乎被这种声音淹没。
那是生命神格，对无尽生命的感应。
也唯有真正的生命之神，才能感受。
如今更进一步掌控神格的东方，自然也能感受到。
这一刻，东方彻底明白，当年的生命女神为何无法承受。
这种生命的呐喊，嘶吼、绝望、怨恨，几乎响彻东方心底，无穷无尽。
就好似那些生命，就在东方眼前死亡一般。
生命之神的柔软与怜悯之心，让东方心底充满了无力与折磨。
仙界浩瀚，三千仙域，八百魔域，都只是泛指。
真正的地域，若是按仙域划分，怕不是有七八千，上万仙域。
每个仙域之大，堪比一方世界，拥有万万亿生灵。
如此多的生命嘶喊，那就像是浩浩荡荡，无边无际的海洋一般，把东方淹没。
那种对生命的呐喊，一声声的响在东方心底。
身为生命之神，他此刻，却无法执掌生命，救助生命。
眼睁睁的看着亿亿生灵陷入毁灭，而没有丝毫办法。
这种折磨，以及那无尽的绝望，竟然开始一点点侵蚀他的神心。
本就不完整的神心，此刻被那无尽的生灵之怨、绝望，冲击的七零八落。
若是整个仙界，因此毁灭，无尽众生，就这么在其面前死亡。
而丝毫不作为的话，身为生命之神的东方，神心怕是再也无法圆满。
甚至极有可能碎裂。
“如你所见……毁灭才是永恒！”
“无尽生命绽放的毁灭之花，你不觉得异常美丽么？”
毁灭之神高高在上，周身被浓郁的黑雾笼罩，无人可察觉其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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