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之因德帝国-拉塞尔要塞-南部城墙】
月亮已经落了下去,呼啸的风也停了。
城墙上闪烁着一排蜡烛,明亮的火光照耀着,映照出整座拉塞尔要塞的轮廓。
城墙的边缘,霍德尔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着远方,眼中带着焦虑的神色。
呼,一阵衣衫浮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一个白色衣服的男子落在后方,跪在地上,语气无比恭敬。
“找到了么?”霍德尔轻声问道。
“还没有。”风语使者摇了摇头。
“我们已经找过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威利亚王爵,不过,就在刚刚,雨川城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士兵,封锁了附近的所有道路,那样的严密围堵下,恐怕很难有人能够逃出来了。”
“把拉塞尔要塞里所有的风语使者全部带走,继续找!”霍德尔用力咬了咬牙,脸色冷峻。
“明白,霍德尔王爵。”风语使者点了点头,消失在身后的黑暗之中。
“威利亚,你一定要回来啊。”看着漆黑的城外,霍德尔捏紧了拳头。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这些年和威利亚一起行动的场景,自从成为四度王爵以来,他经常和威利亚搭档,执行一些很重要的任务。
这么多年来,自己作为一个四度王爵,却常常被这个七度王爵所救。
而今晚,他又一次救了自己。
可是,今天他能够逃出来么?
那些诡异的灰色身影、漫天而来的白色藤蔓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难道,威利亚真的已经战死了?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在城墙上来回踱着,眼中带着无比焦虑的神色。
忽然,身后的空气呼地涌起一阵波澜,下一个瞬间,一个银色的身影从空中落下。
霍德尔呼地转过头,威利亚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威利亚!”霍德尔的眼中瞬间涌起喜悦的光芒。
“运气不错。”威利亚说着,轻轻苦笑了一声,霍德尔看到,他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碎,密密麻麻的伤口刻在身上,干涸的血液留下暗红色的痕迹。
“要我帮忙么?”
“不用。”威利亚挥了挥手,金色的灵魂回路从身上汨汨流淌,而那些伤口也随着金色的光芒缓缓地愈合着。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黑魂呢?”
“在城里休息。”
霍德尔说着,把一只银色的盒子递在威利亚的手中。
“先吃点东西吧。”
“好。”威利亚接了过来。
“话说回来,那群家伙可真够凶狠的,竟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看着威利亚身上的伤,霍德尔感慨道。
“他们可没有那个能耐,留下这些伤口的,是地源的七度王爵。”威利亚说着,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七度王爵?”霍德尔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也遇到了地爵?”
“什么叫也?”威利亚抬起头,盯着霍德尔的眼睛问道。
“我们在逃离的时候,遭遇到了地源四度王爵枯锋嗜骨的追击,要不是黑魂匆忙中使用了地元素的魂术,我们恐怕已经死在雨川城外了。”
“原来是这样。”威利亚点了点头,看着城外,目光有些凝重。
“不过,都已经回到拉塞尔要塞了,你怎么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一旁的威利亚,霍德尔问道。
“我在想之前雨川城里发生的事。”威利亚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黑魂说过,那些灰色守卫的数量并不算多,只有极其特殊的任务才会出现,而现在看来,这座城里不仅有大量的灰色守卫,还出现了两个王爵。
那么,就为了一个黑魂,至于动用这么多人吗?”
“所以你是说……”
“我总感觉,他知道的远不止如此。”威利亚说着,皱了皱眉:“可以肯定,他在雨川城里所说的只是冰山一角,而他的身上一定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嗯……”霍德尔点了点头,他转过头,眺望着城墙下方,眼中带着一道复杂的光芒。
“对了,在雨川城里你们说的那个叫做诡兽的计划,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因为那还是我们隶属于风音时,西鲁芙为地源制定的秘密计划,在多年来只有少数的王爵知道。
而它的起源,是在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
霍德尔说着,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十八年前,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
“那个晚上啊……”霍德尔看着远方,目光有些低沉。
“那天月落之后,风地交界处的萨尼拉城突然遭到了一种奇怪力量的袭击,在一瞬间失去了与帝都的一切联系。
后来,当风音使者们抵达时才发现整座城市已经沉入地下,戍守城市的士兵全部阵亡。
但奇怪的是,城市里所有的居民仿佛是蒸发了一般全部消失了,既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也没有找到任何离开的痕迹。
也就是说,那里的所有人在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怎么可能?”威利亚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然不可能,所以风音开始了对萨尼拉城消失事件的调查,很快,他们在城墙脚下发现了许多魂兽的尸体,因此风音把那件事定义为魂兽暴动。”
“魂兽暴动?”威利亚皱了皱眉:“萨尼拉城附近似乎并没有高等级魂兽的出现,就算真的暴动也很难令整座城池塌陷吧?再说了,如果那些居民是被魂兽吞噬的话,怎么可能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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