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凤凰社和食死徒们最大的不同,他们在乎生命,认可生命存在的意义。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如此的特殊,哪怕不是每个人都能站在最璀璨夺目的舞台上。
血液从眼眶里肆意地流淌而下,高尔半靠在装满预言球的架子上,脸上泛着诡异的惨白,四肢疯狂地抽搐着。
他感觉自己好似走入了一个璀璨夺目的星河里。
一开始充满神秘气息静谧的神秘事务司突然喧嚣了起来,轰鸣声和喊杀声充斥着耳旁,一度让他怀疑自己来到了某个战场。
就很神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突然感觉那种隐隐约约的神秘的命运长河,陡然清晰了起来。
一瞬间变得浓烈了起来,越来越清晰。
似乎是因为那些预言球被打碎了?他搞不懂。
伴随着大量失血的诡异抽离感,他整个人变得轻飘飘地,恍恍惚惚地。
然后他就飘了起来。
所有的喧嚣尽数消散。
他懵懵懂懂地走在这片璀璨的星辰大海之中,脸上的眼眶里也装满了星河,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坚定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安东说过的!
当他迷路了,不清楚该怎么做的时候,那就不要去想,任由自己的心带着自己,魔法会给他指引方向。
高尔相信安东说的一切。
他就这样走着,径直来到了一道五彩斑斓却又好似一片黑蒙蒙的幕布之上。
高尔有些呆愣地抬起头,朝着前方张望着。
那是一种用普通肉眼无法观察到的画面——无数的画面同时堆叠在一起,没有了时间和空间的意义,充满了扭曲。
他甚至能看到斯内普教授朝着黑魔王伏地魔发起了至强的攻击那个画面,里面有一个倒退的画面,斯内普教授在人群中倒退着缩了回去。
仅仅是看那么一眼,那可怕的信息量就好像洪流一般冲刷着他那不怎么好用的大脑,比他十多年人生里接受到的信息量还多。
高尔痴痴地看着画面里的父母,痴痴地喃喃着,“爸爸……妈妈……”
看着看着,这些画面竟然开始有了变化。
那里面不知道怎么地,竟然没有了自己父母的身影!
就这么突兀地在里面消失了。
不管以什么方式出现在伏地魔面前的斯内普,他的攻击路上,再也没有了自己父亲的阻挡。
“我做到了?”
高尔不懂,他那愚钝的大脑分析不出什么来,但他知道,似乎命运已经变得不同了。
至于怎么改写的,他依然满是茫然。
是因为预言家的能力?或者这里陡然变得浓郁清晰的命运长河?又或者是因为爱的魔法?
噢,这一切实在太过于复杂了。
“高尔?高尔?高尔?……”
有人在呼唤着他的名字,高尔眼前的一切陡然破碎,再度恢复知觉时候,只剩下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的漆黑。
以及身旁焦急的呼唤声。
“孩子,你的眼睛……这到底是谁干的?”
是麦格教授!
高尔露出了一抹微笑,只觉得整个人愈发的昏沉,“我……我没事。”
他感觉整个人好极了,他这个一直以来什么都干不成的笨蛋,竟然真的做成了这么一件神奇的事情——拯救了自己的父母!
他……
他的整个世界陷入了彻底的昏暗中。
“梅林的胡子!”麦格教授惊呼了一声,小心地挥舞着魔杖给高尔脸上的伤口止血,有些哆嗦地说着,“快,我们快把他送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麦格教授!”金斯莱喘着粗气,他左边的手臂无力地垂落着,好似没有骨头似的。
嗯,确实是没有了骨头,刚刚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巫对他施展了极其恶毒的抽骨咒,硬生生地将他的骨头从手臂里抽了出来。
天知道他是怎么强忍着痛苦和怒火,只是释放了一个昏迷咒放倒了对方。
“这是食死徒的孩子!”
并不是每个伏地魔的手下都叫食死徒,那得是最忠诚最拔尖的那么几个。
只是,还没有等他们争论什么,海格教授快步冲了过来,“厉火!有人在这里释放了厉火咒,那些预言球碎掉后的粉末掺杂在里面燃烧,竟然让反咒无效,我们必须马上撤离这里!”
金斯莱陡然变色一边,他嘟囔地骂了一声,还是伸出唯一那只完好的手臂抱起地上的高尔,转头看向麦格教授,“他交给我!”
情况变得紧急起来,这时候绝对不能在这种小事上跟麦格教授争论,得让她专注地把控整个局势。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看向海格,“其他人呢?”
“卢平将那些魔法国会的巫师带出去,其他人都去救这栋大楼另外一面的那些麻瓜。”
……
“来都来了!”哈利蜷缩在墙角直溜溜地盯着魔法国会大楼,转头跟两个小伙伴说着,“也许我们应该做什么?”
“哈利!”赫敏眉头竖起凝视着他,“我们这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不给他们捣乱,还有随时准备着作为接应提防可能发生的意外!”
出发前,卢平教授就亲口吩咐她,让她盯着冲动的哈利。
有赫敏牵制着,果然哈利真的什么都干不了,他只能唉声叹气地说着这个那个,可赫敏就是如此用力地瞪着她。
罗恩在一旁微笑地看着这两个最好的朋友,手中紧紧握着魔杖。
他们似乎与纽约的气场格外的不和,每次到这里的时候,都是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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