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竟打算对老祖宗动手?”听完对方的讲述,黑袍人顿时忍不住惊呼出声。
“在本将军面前又何必装模作样,这不是你多年来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吗?还是说你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孔家之人?”那将军冷笑一声,再次道,
“你原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乞儿,孔叶没有子嗣,又看你资质绝佳,才将你收为义子,并且带回了孔家。
好在你也争气,非但天赋奇高,修行更是刻苦,仅仅百余年便踏足结丹期。
可惜你太优秀了,却又偏偏不是孔家的血脉,故而明里暗里遭到孔家子弟们处处打压。
某次外出任务时更是遭逢意外,导致灵根受损,非但修为大幅度倒退,从结丹后期巅峰退回到结丹初期,此生都无法踏入元婴境界。
你心里难道不恨吗?难道真的愿意一直如此颓废下去,最终化为一抔黄土了之?”
“别说了!”黑袍人狂吼一声打断对方,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伤疤被再次赤裸裸的解开,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让他难以承受。
若说不在意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
恨,他当然是恨的。
就因为自己不是孔家的血脉便被处处针对,凭什么?
义父的恩情自己永生不忘,也真心愿意成为孔家之人,为孔家的强大而出一份力。
可结果呢?根本没有人愿意相信,亦或者说,对于以血脉为纽带的世家而言,外人永远是外人,即便做的再多,也终究不是自己人。
义父尚且在世时还好一些,等到他老人家一死,所有人连装都不装了,只有无尽的冷漠。
结丹期又如何?连进入家族长老会的资格都没有,孔家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但凡涉及到隐秘的部分,绝对不会让自己知晓。
终归到底他不是孔家血脉,根本得不到孔家的信任,而这所有的一切身为家祖的孔诚不可能不知道。然而,却从未有过任何表示。
这让他如何不恨?只是却从来不敢表现出来,以孔诚对他的态度,不用猜测,一旦有丝毫不满露出,下场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件事,关于多年前那次意外……”已经激起了对方的恨意,那将军嘴角微扬,继续‘乘胜追击’。
果然,此话一出顿时勾起了黑袍人的心神。
“你想说什么?”
“本座也是偶然间得知,那次意外本来不该发生的,偏偏在关键的时刻,围攻你的那些魔道修士收到了一则消息……”
“你是说……”黑袍人掩隐在斗篷中的脸色瞬间狂变,
“不可能,他们即便再是排斥我,也不至于做到如此程度。”
“本座也只是提个醒罢了,至于信不信全在你自己,亦或者,你本来就是个废物,被人这般算计还依旧感恩戴德。若真是如此,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那将军冷笑一声,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他也懒得再废话,转而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事实上他心中已经有答案了,铺垫了这么多,再加上‘万灵血脂’这般重宝的诱惑,对方不可能拒绝的。
正如他猜的的一样,此时的黑袍人已经心动了,尽管嘴上说的不可能,但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对方所言极有可能是真的。
刚好,除了义父之外,他对整个孔家也没什么好感。
本就心中有恨,如今得知了‘真相’,更是恨意冲天。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他此刻再无顾忌,当即便做出了决定。
“此事我答应了,只是你们具体打算怎么做?要知道老……他的实力可不低,仅凭你我两个可拿不下对方。”
“这你不用担心,只要按计划将其引出凌月城,到达指定位置,届时我们自有办法解决一切。”那将军自信一笑,血红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另外我还可以承诺你,等到此事过后,孔家的一切都交由你来掌控,所有那些你看不顺眼的孔家子弟都可以随意处置。”
“你想多了,我对孔家没什么兴趣。”黑袍人冷哼一声,随即便与对方继续商议起来,包括后续详细的计划等等。
待得一切商议完毕,两者也没有继续停留,直接化作两道遁光各自离去。
……
“已经走了。”数百丈外的某处隐蔽位置,银月与魏雨柔收回目光,绝色倾城的脸颊上尽都带着惊讶。
原本也只是出来游玩罢了,没想到还能探听到如此重要的情报,也是够巧了。
至于情报中的内容,两女却没怎么当回事。
有陌生的势力要对孔家出手?
说真的,两女除了惊讶之外,余下的便只剩下默哀了,当然是对那出手之人,什么时候不好,偏偏选择现在,这不是找死吗?
有呼广这位元婴后期强者坐镇,又有谁能够真正得逞?作为昔日孔家先祖的好友,只要不是情况特殊,对方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没想到孔家内部还存在着这样的‘龌龊’,若非被我们恰好碰到,届时里应外合,那孔老头还真有可能栽跟头。”银月晶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
“世家大族,枝繁叶茂,这种事情太常见了。”魏雨柔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感同身受,孔家如此,魏家又何尝例外?昔日自己被赶出家族,不一样是恨意滔天吗?
她至少还是魏家的血脉,都会有此不堪的经历,更何况那黑袍人一个外来者,遭受如此待遇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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