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同皇后讲什么,她自然也是一字听不得了,还不如转而对諴妃示意,要有用得多。
諴妃闪审时度势, 她听了皇上的话,忙上前去拉皇后,拼命给她挤眉弄眼,“皇后娘娘, 皇上说得对, 咱们在寝殿里实属不妥,失了皇上和您的身份……还是改日再来求见皇上。”
“走罢, 皇后娘娘。”
皇后和諴妃退出去,床帐重新落了下来。
皇上盘坐在床边,回头瞧着被褥中的绣玥,戳了戳她的脸,“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罢。
“一时贪-欢,后患无穷。”皇上叹了口气。
“快点,还不起身。”
绣玥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她从龙床上摸着爬起来,贴着皇上的背后,一手扯着他寝衣腰间的系带, 一手捂住他的嘴, 歪着头在他脖颈间深深吸吮了个吻痕, “皇上能不吵了吗。”
“不是朕想吵你, ”皇上被亲的没了脾气,“朕昨夜受你的蛊惑匆匆离席,如今皇后带着諴妃找来,朕一时还没想好应对的说辞。只怕皇后饶不过你。”
绣玥像个吸血虫一样致力于吸着那个位置,听到这话,她瞬间张开了眼睛,完全清醒过来:“皇后娘娘和諴妃娘娘来了?”
“难道她们知道了?”
“没有,”皇上见她慌张的样子,好笑地摇头道,“她们还不知道你私下犯禁,用药来勾引朕。只是朕昨夜将你带走处置,如今皇后和諴妃却见到这番光景,”他说着说着又恼怒起来,“没想到御前的人竟这般无用!”
“朕便将他们都处置了,全是一群废物!”
“皇上何必怪他们。”绣玥愁苦着脸道:“您是皇上,当然不必将皇后和諴妃放在眼里,可御前的侍卫太监,哪一个敢得罪中宫皇后,他们还想要活命吗?”
“不如,”她灵机一动道:“您还是下旨将嫔妾禁足,这样也能平了皇后娘娘的心情!”
“不行。”皇上不允,将她禁足,那他接下来宫中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那皇后怎么才能出气?您昨夜原本是留宿皇后宫中,却留了嫔妾伺候,皇后必定恨死了嫔妾。日后早晚请安,嫔妾哪里有脸面见皇后阿?”
她不住瞄着皇帝,抱怨着:“皇上您昨夜何必如此心急呢,既已答应了皇后,那晚一夜又何妨呢,现在弄成骑虎难下了……”
皇帝听着她的抱怨,别过脸去没吭声,她都做到了那一步,他若是还能忍得住,那才是反常。
“你要朕罚你什么?罚你几年的俸禄,不痛不痒,皇后自然还要联合六宫指摘朕偏心,若真下旨将你发落进慎刑司,那里的皮肉之苦你如何受得,朕也是不忍心。”
说到这个,绣玥忽然有了点主意,“嫔妾想到了,皇上!与其由慎刑司行刑,还不如皇上您亲自动手责罚嫔妾,您打了嫔妾,可比慎刑司的刑罚还能宽解皇后娘娘的心,而嫔妾由您亲自来打,自然比慎刑司要轻上百倍,这可是两边都满意的事儿,就由皇上您来动手罢。”
“你让朕来打你?”皇上的拧起眉,“亏你想得出来!”
“皇上,您不是驾轻就熟么,您又不是没动过手。”绣玥一脸认真道。
“朕……朕那是……”皇上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面上却又不好反驳她。那是当时的感情上来才为之,床-笫之事怎好与这相提并论?这青天白日的又这般突兀,他根本就没那个心劲儿思动手。
“是嫔妾求您打的,嫔妾挨打都没介意什么,皇上您打人有这般为难么?”
皇上索性背过去不说话,不理她。
“刚刚好,”绣玥还在盘算着,“皇上您宣昨夜当职的内侍和侍卫进殿来状似申斥几句,让他们瞧见了,自然就会传到皇后娘娘那儿,皇后娘娘的气也就消了,嫔妾在后宫的日子也好过了呀,不然要嫔妾日后要如何去储秀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不停央求着皇帝,“嫔妾不管,这事儿都是皇上引起的,皇上理当要负责善后。不能让后宫的嫔妃们都来针对嫔妾。”
颙琰架不住她这一轮攻势,再加上他心下思量着,若不遂了她的心愿,明年再想让她这样伺候自己,她定然是不会同意。
“得了。朕都依了你,还不成吗?”
皇上恩准,绣玥这才不再纠缠,放心起身更衣,将自己收拾妥当,而后随着皇上去了养心殿前殿的暖阁。
常永贵一大早自知办事不力,眼瞧着皇上和如贵人进了暖阁,他心下惴惴不安,一直不敢进去伺候,端茶倒水的差事一应交给了小练子。
小练子进去不久便退了出来,压低声音对他道:“常公公,皇上宣公公和昨夜奉命守卫养心殿的侍卫一齐进殿去。”
完了完了,常永贵惶恐,这是要问他的失职之罪呀。
暖阁里,皇上将小练子遣出去,靠坐在罗汉床上,对绣玥道:“朕都依着你的意思传旨了,这回你满意了罢。”
绣玥在他身前跪下,双手捧着他的手,不住地瞧向门口处,“皇上,您待会儿可一定要找准时机啊。他们一进门,您便动手,千万不用对嫔妾客气。”
话音未落,便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常永贵是贴身伺候皇帝的太监,脚步声练得极轻,但侍卫不同,侍卫的脚步声铿锵有力,很容易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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