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出手,他就这么乖乖受降。
闻人玉自己都觉得丢脸。
他佯装镇定地冷漠问她:“反常吗?”
言歌点了点头,掰着手指头数算:“你越来越勤快了,以前呆呼呼的,喊你好几遍,你才会去做事,还总做不好,我的肚兜儿之前都被你洗破好几个了,但这几天你都没洗破一个,而且干活比以前认真多了。”
闻人玉:……
以前那叫呆呼呼吗?
那是他不情愿!
而且肚兜……谁知道她的肚兜那么容易就扯破,稍微洗两下就能被撕成两半。
他最初的时候,都怀疑她穿这种肚兜就是为了勾着他去撕的……
“以前没做过比较生疏,现在是熟能生巧。”闻人玉自认为自己是一张冷漠脸,可他耳朵尖尖那滴血般的红已经把他内心给出卖了。
言歌歪头瞅着他,盯着盯着,眨巴着眼睛好奇问:“呆子,你耳朵怎么那么红?”
说话间已经伸手将他的一只耳朵拽了住:“咦,怎么还这么烫呀,你没生病吧,都说了你受伤了,咱们休息几日再上路,你非不听。现在好了,你生病了,这可怎么办,我又没侍候过病人……”
她红红的唇一直在动,像是被风拂过的红艳艳的花儿,摇曳生姿地摆动着。
他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耳尖的滚烫在她那手指的推波助澜下已经蔓延在了浑身。
他盯着她的唇,喉头干干的,唇也干干的,就觉得她那唇上好似沾了甜丝丝的雨露,特别想凑上去咬一口。
耳朵突然无比的疼,却是她不见他回应使劲揪了一把。
她软软的、忧心无比的叫唤声也终于响在了他的耳朵里:“呆子,呆子,是不是很难受?瞧你都烧傻了,本来就呆的很,再傻了,你以后可怎么娶媳妇。”
他想说自己没事,可听着她这忧心无比的话,口中说出的却是:“是有点难受,但不妨事,休息一下就好。”
她哪里会相信他这种话呀。
在马车旁边铺了地铺,让他躺了上去,然后把毛巾打湿放在了他额头上。
也不知从哪个小盒子里找出一块蜜糖喂进了他的口中。
这女人,竟然还偷偷藏了零食?
都这么生死与共了,她竟然还背着他藏零食。
他没病也被气出了病。
曾经那些个来勾搭他的女人,一个个都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
可她倒好,走了这么一路,能把零食藏到他连见都见不着的境地。
一点都不是个合格的奸细。
他享受着她手指时不时触在他脸上的那种温软感。
心头痒痒酥酥地,突然就想着。
她是不是,并不是什么特意靠近他的奸细?
或者,她的确也要去湘西,也恰好救了他。
今天的饭食,都是她亲自喂到他口中的。
肉条子是他之前烤好在马车顶晒干的,饭食则是她在陶锅里煮的。
米半生不熟,差点把他呛死。
可瞧着她脸上都沾了锅底黑,他生不出半点的愤怒。
甚至心头还软乎乎的,要不是极力克制,他是真想把她搂在怀里。
休息了一上午后,他决定还是启程。
如她自己说的那般,她就不会侍候人。
他怀疑自己再被她侍候半日,就被她给折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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