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小玉道伤势对于陈凡来说并不是很困难,小玉这些年来苦练劈天神掌,只不过碍于体内法力不能完全为自己所用,才没有成功,如今有了陈凡的帮助与疏导,不但伤势尽复,反而因祸得福,练成了劈天神掌。
放下心来,陈凡向四公主道,“我才回天廷,事多且杂,不能总留在这里。不知她何时能醒,麻烦你多费些心了。”
四公主在鼎里爽快地应了下来,“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好她的。”
陈凡转身出门去赴朝会,没有看见榻上小玉的睫毛微微颤动,人似要醒了,准备开始进入新一轮的权利角逐。
“李靖削去兵权,先留在凌霄殿听用,哪吒再三地帮助沉香,本该就地处斩,但念其营救百花仙子有功,免去死罪,罚面壁五千年,任何人不必求情。”
凌霄殿上,陈凡站在朝班最醒目的位置之上,威仪如故,正淡淡地聆听着王母的训谕。诸仙看向他的目光,却与从前大不相同,从前他们的目光中,畏惧里有着一丝轻贱,轻贱中却混杂着害怕。
他们看不起他的为人,却本能地惧怕他的权柄,更何况,在他被赦去旧罪,官复原职的第一天里,王母便表现出对他超乎寻常的信任与满意。
但是谁有想得到,这个人王母的忠犬竟然框了王母一道,转瞬之间,就从王母的第一心腹,变成了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敌,带着自己的班底派系,彻彻底底的成为了王母的敌人。
偏偏她又已经全力以赴的支持这个罪臣官复原职,哪怕此刻已经翻脸,她却也再也无法反悔了。
素与李靖交好,又与他一并解救百花仙子的太白金星,抢先出列,施礼奏道,“陛下,娘娘,积雷山牛魔王父子伙同五大圣作乱一事尚未了解,若不及时铲处,怕会越闹越大,值此用人之际……”
太白金星是天廷中著名的不倒翁,一向唯唯否否,圆滑周到,与西天佛门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王母虽说过任何人不得求情,却也不能因此便降罪于他,当下只打断了太白金星的话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陈凡道,“铲除牛魔王一事,有二郎神一人就够了。”
随后看了玉帝一眼,玉帝会意,便也开口说道,“好了,一切事情就按娘娘说的去办吧。”
太白金星听出了王母言下的不满,手持拂尘,低头退了回原位。又议了一番事,尽数是王母与司法天神二人的争辩下一言以决,如今陈凡既然已经同王母翻脸,自然该露出自己的锋芒来。
在众仙如履薄冰的惶恐神色里,司法天神重掌大权后参与的首次朝会,终于到了散朝的时候。
看着玉帝和王母跨鹤而去的庄严身影,陈凡的目光初次捎带了欣慰满意之色。多年谋划,自己终于得到了需要得东西,将领军之权,司法之权揽于一身。
他突然微笑了起来,对哮天犬说,“我们走吧,去看看沉香在老君的炼丹炉炼化了没有。”
兜率宫里,炉火通明,老君正襟危坐,微掀眼帘看了司法天神一眼,略带了些得意之色。他向炼丹炉方向一示意,又复合上了双目。
“老君。”在老君法座前止住脚步,开口便是语带双关,“沉香炼化了没有?此事宜急不宜缓。”
“应该已经炼成飞灰了吧,仙丹是没指望炼回来了。老道回头便将这些飞灰清理出去,免得占了我炉鼎里的空位。”老君的话,杂在炼丹炉劈啪的柴木炸裂声里,悠远飘渺。
杨戬看向哮天犬,狗儿低叫一声,“天地无极,万里追踪。”
施术在丹房里一阵搜寻。他循味而行,险些直直撞上了烧红了的丹鼎。但味入鼻里却放了心,向主人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没事,很好。”
气味犹从鼎里传来,看来定象当年炼化猴子那般动了手脚。陈凡放下一重心思,踱了两步,忽道,“老君,这八卦炉里的炉火为何永不熄灭?
老君知道陈凡的意思,拿起一根柴火,淡然道,“这根柴,只能承载它燃烧的这段时间的责任,如果烧完了,就要把它清除出去,否则灰烬占着地方,新柴又填不进去,炉火就会熄灭。”
陈凡明白老君是看出自己的意思了,才解说得这般详细。只不知丹鼎里那个孩子有没有在听,又能不能听得明白自己话里的隐意。
陈凡暗自沉吟,既然说了,索性再点明一层又道,“老君这一席话,实在教人受益良多。可惜普天之下,服用那些灵丹者虽多,知其妙用根本者却如凤毛麟角,千万年难得一遇,当真是可惜得紧啊,他们根本不知道,哪些属金,哪些属木,哪些属水,哪些属火,哪些属土。
因为是囫囵的吞进去的。所以他们更不明白,那些仙丹早已经融进了他们的自己血肉里,就像那些读过的那些书一样,它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脑子里,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了。”
“得闻老君高论,杨戬不虚此行。”陈凡随后微微躬身,又扫了丹鼎一眼。此番合作,老君确有诚意,就算此时沉香没听进去,放他下凡之前,老君也必会谆谆教诲他到记牢为止,剩下的就要看沉香自己的了,看看他何时领悟此中含义,重新振作起来。
兵权交割过来,积雷山征讨在即,陈凡复职后的第一天,竟是直忙到圆月高悬天际之时,才将公务尽数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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