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蒋冬生才知道, 在丁莼心里面, 结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犹豫,没有恐惧, 只是她计划中的一个阶段, 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
因为婚姻是爱情的最终归宿, 当然也有很多人说是坟墓。
她的执着和耐心从何而来,还是要说一句经常挂在嘴边的老话, 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子。
两个小的很享受这样盛大的婚礼, 当站在所有人面前宣誓, 亲吻对方的时候, 放佛得到了全世界的祝福,这是蒋冬生的原话,他特别云淡风轻,也特别骄傲。
婚礼过后才问的丁莼:“听说你是完美主义者,从小就坚定要当模范。”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是因为爱我才坚定于我, 还是因为心中对完美的执着。
八月完婚, 初秋的雨水在窗外淅淅沥沥地, 不比春雨有风情, 却带着别样的感怀潜入人心。
那女孩思考了片刻, 托腮说:“一半一半, 没有执着的人, 她爱不起一个人。”哪怕很爱很爱, 也不一定能够厮守到老:“怎么了,这样不好吗?”
有自己坚持的原则,更好地爱他。
蒋冬生没有觉得不好,他得到太多了,才发现人心无餍足,终究自己也成了完美主义,对她几近苛刻。
有时候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她继续那么好,自己就安心地享受。
“没有。”他倚向她,笑容甜蜜狡黠:“小姐姐,我们结婚了。”
那声小姐姐喊得女孩心里酥酥地,对他完全没辙:“是啊,结婚了。”从此以后就是合法的小两口,可以持证造人啦。
家里面准备的套套,暂时都打入冷宫。
时隔这么多年,蒋冬生再次享受到不戴套套就亲热的福利。
四年前的九月初,他们在滨海小城的出租屋里,第一次亲密接触,当时吓坏了。
想起那个时候的青涩和不安,蒋冬生心里感触良多。
“休假我们回滨海走走。”他叼着小姐姐的耳朵,气息不稳地说。
“嗯。”丁莼抽空回答,翻身将他压住,双手娴熟地点燃对方。
秋高气爽的季节,结婚后故地重游,明明是熟悉的地方,却仍然觉得看到了最美的风景。
一张张如花的笑靥,定格在蒋先生那不算纯熟的拍摄技巧中,把霸气的妻子拍成淘气的小女子。
丁莼乜了两眼,笑得心里有数,他家老公无时无刻不想反攻。
这种明知道不可能,还是不放弃地调皮捣乱,也让人觉得十分可爱。
关于他究竟是纯还是不纯,这个问题,丁莼已经很少去思考了。不管是纯还是不纯,自己喜欢的人,跪着也要宠下去。
“你看。”小哥哥抓拍到一张性感的画面,笑得一脸荡漾:“有没有觉得你的胸部变大了?”
丁莼朝他哼哼:“四年了还不变大?”
蒋冬生扁着嘴:“我四年了也没有变大。”
“哈哈哈哈哈……”丁莼一瞬间笑成傻逼,东歪西倒地说:“这个我没注意哎,来,给我看看。”她勾勾手指头。
“不。”蒋冬生跳开,赤脚在沙滩上踩来踩去,踩出一个个脚丫子。
沙滩上度假的人那么多,丁莼想想就算了,晚上再看。
她不追上来强迫自己,蒋冬生还挺失望地,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勾|引她:“姐姐老婆,来看我呀。”
“害臊不?”丁莼站在浅水里,海浪轻抚着脚踝,她向蒋冬生踢了一滩水花。
“不害臊。”人家笑眯眯地说。
“嗨哟,这个年纪了还装嫩。”丁莼突然发现,最近蒋冬生喜欢装嫩,动不动就姐姐亲亲我:“额……好吧。”他肯定是在悼念自己逝去的青春。
丁莼追上去,抱住半推半就假装挣扎的小哥哥,摸摸屁股,亲亲嘴巴。
“……”他举着相机,单手抱住女孩,她今天穿着梦幻的白色长裙,耳朵边别着一朵灿烂的花儿,看不够,亲不够:“爱你。”长相越来越帅气,越来越成熟的男孩,虔诚说道。
“我也爱你。”丁莼双手环抱着已经是个青年的对象,脸颊贴在他胸膛上。
不知这不觉,他从小男生变成了大男生,身高长高了,体魄健壮了,连曾经尖尖的下巴,线条也开始变得坚毅,甚至长出了胡渣。
两天不刮胡子就扎人,嗯,反正是不如过去那么软萌。
“好了。”蒋冬生摸摸爱妻的长发,跟她说道:“我背你回去吃饭。”
曾经都是丁莼背他,现在人家一百多斤,丁莼背不动。
“不用吧,我自己走。”丁莼还是不习惯,她这么霸气的一个人,让对象背着像什么话?
“背到凉亭那边。”蒋冬生回头看看,指着附近不远的一个地方:“好不好?”他就是想背,眼神怪可怜的。
“哎,好吧。”丁莼满足他的愿望。
瘦瘦的她一百斤不到,蒋冬生背起来也说了她一句:“吃饭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除了在海边玩,也曾回去陈叔的小店里吃鲜虾面。味道依旧鲜美,但是怎么都吃不出原来那份感觉,只剩下怀念而已。
陈叔还和当年一样,看见久违的年轻人带着个女孩过来,错愕道:“冬生啊,哎哟,跟你女朋友回来玩?”
蒋冬生笑说:“陈叔,我们结婚了,不是女朋友。”
“哎?好啊。”陈叔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硬是要送给他们两碗鲜虾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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