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针石林里,斯图卡天翼一出现,嘲笑声顿时响了起来:“这什么天翼啊,真丑!”
“太粗糙了,一点没有天翼的优雅嘛!”
“是哪家的?微风俱乐部?这是老牌俱乐部了啊,怎么拿这种丑陋的天翼来参赛?”
“微风俱乐部每况愈下,据说连参赛也很勉强了,但又不能不参加,所以只能找些天翼来凑数吧。”
“真可怜,也是从俱乐部杯开始就存在的俱乐部了,没落得可真快啊……”
“可不是,不过俱乐部的女老板,长得可够漂亮的!”
“哈哈,那俱乐部垮掉也好,她就可以安心地嫁人了,说不定还更轻松一点!”
石林的中央平台上搭起了一个高高的台子,台上坐着七个人。这七个人就是俱乐部杯请来的嘉宾裁判。坐在最中间的原本应该是青木王顾青园。但顾青园前赴斩天城准备双边谈判事宜,同时督战机关战争,没空来观看比赛。取而代之的是皇家机关师协会的主席单宁。
从斯图卡一出现开始,单宁的目光就紧紧地盯着那边,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单怀真可是他的独生儿子!至今仍然躺在病床上,人事不醒。据协会的医疗机关大师白从云称,除非奇迹发生,否则单怀真应该一辈子就这样了。
虽然至今不知道凶手是谁,但不管怎么说,单怀真都是因为常鸣而发起天翼夜会的!
没有常鸣,就没有天翼夜会,单怀真就不会在那天晚上外出,就不会出事!
一切的根源,就是这姓常的小子!
由于俱乐部杯实行了新规定,许多小俱乐部都没有报名,最后参加比赛的基本上都是三星以上俱乐部,一共有十四家。
十四家俱乐部,每家至少十一架天翼,中央平台再大也装不下。
所以,协会的组织方提前标记好了一些大型石柱,俱乐部杯的天翼分别停在上面,直接从石柱上进入赛道。就跟现代的赛跑一样,距离近的,会推迟一些开始比赛。
跟天翼夜会一样,障碍速度赛全程也是五圈,五人赛和十人赛的赛道有所不同。
五人赛通常是俱乐部的教官,水平更好,赛道比较困难。而十人赛的参加者是学员,赛道相对简单,大部分时候都是直线飞行。
五人赛、十人赛、空中格斗。比赛将会以这样的顺序进行。
比赛开始前,单宁有一段讲话。他当这个主席也有二十多年了,一席话讲得四平八稳,不乏煽动,一时间,掌声席卷了整个千针石林。
单宁讲完话,又有一人再次宣布规则,比赛就要开始了。
学员们围绕在常鸣身边,嚷道:“校长,给我们讲两句话吧!”
常鸣笑了起来:“还有什么好讲的?该说的,岑教官都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按照我们即定的计划行动,去拿个优胜回来,打响我们蓝翔技校的第一炮!”
学员们对视一眼,韦成双突然上前一步,取下背后的包裹。
常鸣早就看见这个包裹了,以为是他的随身装备,没有在意。
韦成双打开包裹,十几面鲜红的旗帜出现在众人眼前!
黑蛋笑嘻嘻地说:“校长,您说得对,这是打响我们蓝翔技校的第一炮。所以,我们集体做了这面旗,就当是我们的校旗!”
他摸了摸鼻子说:“没经过你们的同意,不过您看这样行吗?”
学员们都紧张地看着常鸣。他们之前一点口风也没透,突然就拿到常鸣面前来,常鸣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他举起旗帜,鲜红的旗面上喷绘着一个黄色的图案,看上去像是一只翅膀。图案画得并不精细,却有一种粗犷的美,常鸣看着它,觉得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它代表着学员们已经对技校产生了归属感与荣誉感!
这面旗帜,就代表着他们心中的蓝翔技校,代表着技校的荣誉!
常鸣的手握紧了旗帜,粗糙的布料皱了起来。
旗帜的材料不好,做工也很一般。学员们都出身贫民窟,没什么钱,在郊外营地训练,更没什么时间。但就是这样,他们仍然凑钱买了材料,在艰苦的训练之余,抽空做了这十一面旗帜!
常鸣深吸一口气,把翻涌的情绪强压了下去。他抬起头,再次环视学员们,大声说:“来,把它装到斯图卡上去!”
没过一会儿,黑色的斯图卡上全部多了一抹鲜艳的红色。常鸣再次召集学员们,用一句话做了最后的战斗动员——
“今天,就让蓝翔的旗帜飘在千针石林上!”
学员们狂吼一声,纷纷散开,登上了斯图卡!
……
虽然人人都觉得微风的斯图卡型天翼很丑,但是这天翼实在太显眼,比赛一开始,人人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尤其是主持裁判的单宁,他视常鸣为大敌,但王上再三嘱咐不准擅动,他只能在小处给他使些小绊子了。
蓝翔的各名学员都在自己的天翼旁边,常鸣则带着岑初蝶、猛哥等人到了中央平台,站在指定给微风俱乐部的地方观战。
单宁紧盯着常鸣的背影,目光刻毒,常鸣像没感觉到一样,一点回头的意思也没有,紧紧地盯着前方的赛道。
没过一会儿,中心平台上的人就大声嘲笑起来了:“什么啊,这么慢!”
第一圈开始没多久,十四家俱乐部的七十架天翼就分成了三个集团,斯图卡被前面的天翼甩开,落在了第三集团的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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