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打着翅膀在空中翱翔,蹴鞠的球踢出去在绿茵场上飞滚……”
“这些司空见惯的现象,都是我们之前说的机械运动,但是,又要如何才能准确的描述其上各点的位置及其随着时间的变化呢?”
张丰把问题抛了出来。
几人同时傻眼!
这个问题,他们从来都没有思考过。
看上去很是简单,但被张丰这么一说出来,忽然就变的复杂了起来。
“妈耶!”朱樉此刻特别想回封地,他发现连小孩的课他都听不懂了。
没错,张丰这一堂课是讲给朱雄英和朱柏的。
至于朱樉和朱棣,他们只不过是旁听者。
两个小孩还在思考。
几个大人却已经放弃了。
朱棣不由叹气道:“不愧是仙人之学,光听都让我听的糊里糊涂的,学起来估计就更加不容易了。”
张丰微微一笑,接着道:“你们觉得的困难和麻烦在哪里?因为任何物体都有一定的大小和形状,物体的各部分的运动情况一般来说并不一样,这就让人觉得,想用一个‘词语’来概括很是困难。”
“其实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在现实之中,在某些情况之下,根据所要研究的问题的性质,是否可以忽略某些物体的大小和形状,而把它们看做‘点’呢?”
“对于这个简化起来的‘点’,是一个有质量的物质点,这样的点就叫做‘质点’。”
质点?
几人听到了一个新的词语,这样的词语在哪些大儒身上是学不到的。
把这一切的东西都当成了一个点来研究。
朱柏眉头一蹙,这跟他想的仙人之学怎么有点不一样?
说好的御剑飞行、斗气化马呢?
怎么就成了一个质点了?
朱柏疑惑的问道:“张天师,这质点跟御剑飞行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该先练习如何修行吗?”
修行归修行,怎么研究起了质点了?
“这里面的问题很深奥,十二弟,你还是没有懂啊。”
朱棣思考了一会,似乎明白了张天师的用意。
朱雄英和朱柏看向朱棣。
朱棣接着说道:“这就像娃娃走路一样,要先学会爬,再学会站,接着才是学会走路,而你们要学仙人之学,如今张天师就把仙人之学最基础的教给你们,这个质点应该还会辅助一些其他的东西来一起学习,是最为基础的,没有了这一点,那后面如何能够学习?”
张丰的用意,被朱棣解释清楚出来。
但凡高深的学问,都是从最基础的入手的。
张丰颔首说道:“四殿下说的没错,你们可不要小看现在学的这最基础的质点,有些大能者,把质点学好了,甚至可以做到缩地成寸!”
缩地成寸?
嘶————!
朱雄英和朱柏两个孩子吧唧吧唧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感觉到这样的法术好厉害。
张丰同样也有此感,要是让自己去崂山,说不定靠着一张嘴,能够让崂山法术发扬光大起来。
可惜穿越过来直接就在京师,并不在崂山。
朱棣站在后面暗暗的笑起来,他明白张丰用这样的方式是来调动这两个孩子的学习积极性的。
这就像大儒在教导孩子的时候,会告诉你,学了这个之后你就能考中状元一样。
朱樉和宋忠怼此却完全不清楚。
“缩地成寸,渍渍渍……本王是不是可以直接一瞬间到达西安!”
朱樉幻想起了自己可以一瞬间回到封地,就不用面对朱元璋了。
心里对朱元璋的阴影面积很大!
“要学会高深的本事,都要从基础一点一滴学起来。”张丰笑道:“知道了质点之后,就要把参考系和坐标系加进来。”
“我们在马车中,外人感觉到我们的马车是在移动的,但是坐在马车中的我们,却感觉到我们马车相对我们来说是静止的,因为他们也跟着移动,要描述一个物体,首先要选定某个其他物体做参考,观察物体相对于这个‘其他物体’的位置是否随时间变化,以及怎样的变化,这种用来做参考的物体就是参考系。”
“为了定量地描述物体的位置及位置的变化,需要在参考系上建立适当的坐标系,但物体沿着直线运动时,往往以这条直线为甲轴……”
张丰一边说,一边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
朱雄英和朱柏面前都有宣纸,张丰走到了前面,立锋翻笔,中锋行笔,画出了一条直线。
篆书中就有讲究中锋行笔,这样写出来的线条比较的圆润,唐楷很多也是以中锋为主。
在张丰小时候学习毛笔字的那会,就练习过画蚊香,以中锋为主,一圈一圈的画出来。
这时候画出来的线条也就成了直线坐标系。
朱雄英和朱柏听的比较的入神。
这完全跟他们之前学的不一样,之前的大儒只会让他们翻开四书五经,然后开始一句一句跟着念,之后又是说上一番圣贤之言,很多时候听的都是一知半解的。
但这一回的课堂却让他们两人同时都觉得有趣。
“飞花两岸照船红,百里榆堤半日风;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
张丰念了一首诗出来,接着问道:“这一首诗中你们就能够去感悟一下,里面是什么物体在运动,他又是用什么来做参考系的?”
船在动,看到的情况是云不动,实际上是以船做为参考系。
朱柏和朱雄英两人小孩开始围绕这个问题进行了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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