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姚一低头一手翻着打印出来的试题, 一只手捏着饭团嚼着。
嘴里这块饭团里面有虾肉, 好吃的东西总是能让人愉悦的。姚一盘腿坐在树下,看竞赛题的精神气更足了。
反倒是秦栎时不时瞟一眼姚一的饭盒, 幽怨不已,觉得自己手中的面包瞬间索然无味。偏偏姚一只顾自己的试卷,完全没有分享给他吃的心思。
最后秦栎忍不住了, 咽了咽口水:“你帮我看着试卷, 我去食堂打盒饭过来。”
姚一随意点头,眼睛留在卷面上,手又拿出一个饭团。
汤有点麻烦, 姚一想着不喝算了, 结果扭头居然看见旁边还有根吸管。
姚一抽出吸管, 插.进保温盒,捧了起来喝, 这样不会影响她看题目。
秦栎过了一会, 一脸郁色回来。
这么久学校食堂的菜早卖光了,他只能咬咬牙叫了份小炒。
算了算去总觉得亏了, 时间也没挤出来,还多花了钱。
好在离联赛没几天, 秦栎看着姚一吃着花式自带早餐,自己啃干巴巴的面包。
“祝大家考个好成绩。”老韩算了算班里参加数学联赛的同学将近三分之二。
底下大声回着‘谢谢老师’。
放学后,傅川被留了下来, 这还是老韩第一次找他谈话。
老师找学生谈话无外乎几种情况, 成绩和心理问题。偏偏傅川成绩没话说, 自从分科后,一直稳坐年级第一。至于心理问题,只要你平常表现正常,老师也看不出来。
“各科竞赛时间上有区别,你们精力有限,最多能选两门,你想要选什么?”老韩算是代表所有老师来问的。
傅川每一科都算好,当然有时候也会出点小错,但在除了姚一以外,单从他成绩来看,选哪科竞赛都可以。
各科老师觉得傅川可以走得更远,都想要傅川去报自己的科目,当然首先要过了联赛以后。
傅川站得笔直,宽大的校服也遮挡不住他如青松般的姿态。
“还没想好。”傅川对联赛并不多放在心上,随意道。
“那行,你等考完联赛再好好想想。”老韩也不为难他,说了些鼓励的话,让傅川回去。
只是等联赛考完后,老韩发现傅川连名次都没拿到。
“这也不奇怪。”周慧在教研室听到同事说这件事,摇头道,“他时不时就抽风一回,我怀疑他后面其他科目的比赛,说不定也得不了名次。”
“这样,我也听说过。”一位老师像是想起了什么,“傅川在京城的学校也这样,想起有考试就去考,有时候写个名字就交卷。”
老韩最终没有去找傅川谈话,竞赛对他们这样的学生不过是锦上添花,他要是真不想考,也不能强制。
秦栎和姚一当然顺利的通过了联赛,并且取得并列第一的好成绩。
“为什么感觉不难?”秦栎考完后对姚一说得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姚一奇怪瞥了一眼秦栎:“我们一直做的是集训队的题目,现在的当然不难。”
“哦,我忘了。”耳濡目染中,秦栎也学会了‘哦’。
过了一会儿,秦栎又问:“你真去研究了他们的题目?我现在觉得还行。”
“我给你出得是差不多类型的,不会差太多。”姚一现在习惯了这种思维方式,也觉得有点腻了。
名次奖状下来的很快,班上去参加数学联赛的最起码也有个三等奖,毕竟都是重点中学最好的一批学生。
“你的奖呢?”姚一趴在桌子上,看着同学一个个起来领奖,到最后都没念到傅川的名字,老韩说了几句激励大家的话后,就开始讲课。
傅川低头看着姚一,低声道:“那天身体不舒服,试卷没写完。”
姚一瞬间坐直,惋惜望向傅川,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现在好点了么?你要多吃点东西,这样免疫力就能增强,那就不容易生病了。”
傅川心中失笑,面上还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这样的话谁和你说的?”
当然不可能是姚父姚母说的话,姚一从小吃饭特别听话,一大碗饭放在她面前,只要把她放上椅子,就能用勺子乖乖吃完。
这话是有次去别人家拜年,亲戚对自己的小孩说的话。姚一凭着记忆力对傅川重复了一遍。
“反正是对的,你要听话。”姚一皱眉,手还搭在傅川的肩上。
赵钱僵硬地将头扭了一个角度,看到韩蕉蕉带着耳机在那听英语听力,自己只能出重新回过头憋着。
后面那两个人是在搞什么,天天说话奇奇怪怪的,惹人误会。
傅川垂下眼,声音带了犹豫:“你能介绍什么好吃的么?厨娘是本地请的,她的饭菜不合胃口。”
“哦,我待会帮你问问赵钱。”姚一平时吃饭连自己平常吃得是什么都不知道,哪还了解好吃的菜。
偷听到全程的赵钱:不,我不想告诉你。
开学两个月过去后,成为高二的零班学生们或多或少都发生了一些改变。比如因为增加的晚自习,越来越多的人以学校教室为家。
再比如姚一在十月份的月考中又被傅川压得死死的。成绩出来后,姚一对傅川心中的讨厌也加深了,同时愧疚感在滋生。
最大的改变是班里走了一位同学。
喻清盈在九月初出现过几次面,来办转学手续。
“听说是她爸出了什么事。”李格迫不及待将消息分享给自己的小伙伴们听,“她爸被抓了进去,好像是贪污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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