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张谦和武贞德两位门神后,陈渊决定等这家男主人回来的时候再来一趟。
陈渊元神归窍,返回了自己在青羊观的身躯。
第二天陈渊再来这家的时候。
他便在门口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郎君,你不是去乡下收佃租吗?怎么就收来这么一点钱?”
“今年收成并不是很好,距离府城不远的长隆县,在不久前还闹了蝗灾,所以今年能收到的田租不多。”
“可是长隆县,距离府城还有一段距离吧?”
“长隆县虽然距离府城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之前长隆县连同周边数县闹蝗灾时,江淮城不少田地都受到了蝗灾波及。”
“原来如此,郎君辛苦,你先休息,妾身这就去做饭。”
随后院子里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
陈渊目光看着院门,见院门上的张谦和武贞德这两位门神,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便知道这两位门神,今天是不准备露面了。
陈渊走上前去,叩了叩门。
“有人来了,妾身先去开门。”
院子里响起妇人的声音,没让陈渊等上多久,院门就被打开。
昨天见过一次的妇人,今天腰间系着有油污痕迹的围裙,再一次出现在陈渊面前。
而在大永,不同的地方,围裙也有不同的称呼。
有的地方叫腰裙,有的地方叫前裙。
“道长,是您……您怎么来了?”
妇人看着门外,背负剑匣的道人身影,神色有些意外。
“贫道来见见你家夫君,想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陈渊如实道。
妇人闻言神色有些为难,不过她只犹豫了片刻,便让开身子对陈渊道:“道长请进,妾身去通知我那郎君。”
等陈渊再次走进院子,正好和一个三十五六岁,里面穿着淡绿衣衫,外套一件灰绿大氅,容貌没什么出奇的地方,额头右眉上有一颗痣,听到屋外动静,从屋里走出来的中年男子,撞了个正着。
对方看到陈渊道士打扮的时候,神色意外之余,眼中闪过了一丝冷色。
“娘子,这小道士是从哪里来的妖道,为夫很不喜欢,快快将他赶出去。”
这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就要往屋子里走去。
“原来如此,贫道明白了。”
陈渊看着想要离去的中年男子背影,他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于胸的神色。
“这……”
妇人有些为难。
不过丈夫乃是一家之主,她虽然知道眼前这位少年道士是个高人,但是既然自己丈夫发话,她也只能遵循对方的意见。
“道长,您看,我郎君他不愿意见您,要不您先离开,等改日民妇再去青羊观拜访您?”
妇人神色中带着哀求道。
“不能走,不能走,贫道若是走了的话,这几天怕是又有不少人遇害。”
陈渊摇了摇头。
“许跃年,你是什么时候以邪法修炼的法术,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起死回生术?”
陈渊问向屋里走去的中年男人。
这家男主人名叫许跃年,他的妻子名为许贾氏。
陈渊的话一说出口,那正往屋里走去的许跃年,一下便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目光不善,面露凶意,看着站在院子里的陈渊。
“哪里来的小道,本来准备放你一马,既然你不知死活,非要多管闲事,那今日就留在此处吧。”
许跃年一改之前的普通中年人形象,他身上升起了一股庞大阴冷的气势,让整个院子里即便是在白日,也刮起了一阵阴风,阴风呼啸,吹得院子里门窗咯吱作响,院子里的草木枝叶也被卷断,吹向了空中。
“身上好大的怨气,那些起死回生之人的魂魄,被你吞吃了不少,还能感受到你身上遗留下来,这些人的怨气。”
陈渊站在阴风之中巍峨不动,如同一棵大树落地生根,扎根在原地,他打量着许跃年道。
反倒是许跃年的妻子许贾氏,被阴风吹得摔倒在地,滚到了墙角。
“道士,伱是如何追查到我家里来的,我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自认为已经十分小心隐蔽,没想到依然被你找到了。”
许跃年身上衣袍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头上的不少发丝被阴风吹散,随着阴风飘动。
“这都要感谢你的妻子,你之前死而复生,你的妻子关心你,以为你遭遇了鬼怪,求到了贫道这里来。”
陈渊也不隐瞒,将此事缘由告诉对方。
反正既然被自己寻到了,陈渊自信对方绝对逃不掉。
“该死!”
徐跃年看着不远处滚落到墙角,根本站不起身来的妻子,他神色有些懊恼。
半个月前,他弄出这样一出起死回生的戏码,完全是因为他意外得到的法术起死回生术,已经修炼到了瓶颈,需要自己也起死回生一次,才让自己彻底修成此术。
这就像某种仪式一样,是必须做的。
没想到自己法术是练成了,却被妻子以为遭遇鬼怪,引来了道士。
而滚落墙角,在阴风席卷下,根本站不起身来的徐跃年妻子许贾氏,心中则十分疑惑和不解。
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丈夫,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等本事?
或者眼前这位,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丈夫?
“罢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此事,将你除掉就没再也没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许跃年冷声道。
说话间,他挥动衣袖,在院子里席卷的阴风中,出现了五道身高九尺,像黑雾一样的魑魅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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