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踏马租房的?苏神怎么张口就来啊。】
【就是,今天就一天,苏神就赚了那么多钱,还租什么房子啊,不得大别野走起。】
【不对劲,挑眉警告!】
【有漏?卧槽,我们苏神已经进化到隔着电话线就闻到漏味儿了吗?】
苏白小眉毛飞扬着,挂掉了电话。
手上多了一张纸,上面是速记下来的一个地址和手机号。
“虞老板,这些你处理,我得先走一步了。”
苏白心情大好,冲着虞老板扬了扬那张纸,“家里的羊薅秃了,外面还有野生的。”
虞老板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小苏你去吧,我在直播间里看着。”
“你不下播,我不关店。”
“万一再捡个大漏,我还能组织些人,来给你开一场小型拍卖会,哈哈哈。”
虞老板说着自个儿笑了起来,显然就是个吉利话,并没有当真。
苏白意味深长地道:“那就,晚点再麻烦虞老板了。”
一直等苏白出了万选斋,
打上车,向着纸上的地址去,
虞老板盘玩着随珠串,隐隐地觉出味儿不对来。
“等等,小苏刚才好像话里有话啊。”
“不行,我得看看。”
过往的经验,让虞老板果断地选择了相信,认真地盯着直播间的画面看。
直播中,苏白进了一个老式的弄堂,七拐八拐,熙熙攘攘。
弄堂里,出奇的人多,且看穿着打扮,说话口音,并不像是会住在弄堂里的老魔都。
苏白车上就花了十几分钟,找到地方反倒用了二十几分钟,
大半个小时过去,终于是抵达目的地。
那里,里三圈,外三圈,围着好些人。
房子外头,人群的正中央,
一个瘦猴样的中年男人,跳上了一把椅子,拿着铁皮喇叭开始喊:
“各位老板吉祥,我是小野啊。”
“这里就是我家里流传下来的老东西,
个顶个的老,全是好东西来着。”
“街坊邻居们谁不知道,我们家以前是这个……”
小野一个大拇指比到了头顶,迎风招摇,衬托着他没几根毛的脑袋,竟显得有些黑色喜剧的味道。
“东西全都在这里,看上什么,就跟我说啊。”
“要几个人都看上,就竞价。”
“只卖这一天,我明天就南下,做大生意去。”
“来,大家都让让,让出点位置,让后面的老板也瞅瞅。”
小野话刚说完,下面的老板们就不耐烦了,嚷嚷道:
“行了,你家那点破事谁不知道?”
“快开始吧,都挺忙的。”
“就是。”
小野没脸没皮的也不恼,笑嘻嘻地从椅子上下来,殷勤地发烟,并让老板们站得分散开。
要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老板们虽然不耐烦,还是散开了一些,或站或蹲,或凑近了或拿起,
开始研究小野拿出来的玩意儿。
苏白这下才看清楚人群中的情况。
在家门口,小野铺了张长条形足足有好几米长的塑料布,门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敲掉了,塑料布从外一直铺到门里面。
上面摆着一件件看着就老旧的瓷器。
苏白隔着远远地瞥了一眼,就看到了有压手杯,有画着过墙龙的青花盘子,有玉壶春瓶,还有齐腰高的大瓷瓶,还是成对的……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看到了,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
【苏神快上啊,那么多老板都来看了,指定有好东西。】
【这就是传说中的掏老房子?】
【传说中的败家子吧。】
【这是不是算野生拍卖会?有没有雕大的出来解说下。】
【本直播间,雕最大的不就是虞老板吗?虞老板在吗?】
【在!我不知道小苏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还是要谨慎,打听一下比较妥当——虞青钱。】
【虞老板稳健,只是,这么稳健捡过漏吗?】
【谁说我没捡过?!还有,那些所谓的老板,看打扮,看裤兜子,就知道是职业收获的。——虞老板】
【这家人应该有点东西,不知道小苏哪来的消息,不过依然要稳健,正常来说不会有这么多下乡收获的人扎堆——虞老板。】
虞老板的苦口婆心苏白都看在眼里,帮着说了一句:
“虞老板老成持重,那些人确实下乡收货的,大家看他们的打扮,全是耐磨的粗糙的为主,再看他们鼓囊囊的裤兜子,还有夹在腋下的手拿包,里面估计都是现金。”
苏白有意瞄了几眼说的部位,系统黑科技眼镜一一放大,让粉丝们看得清清楚楚的,就差透视了。
“这年头除了下乡收获的,也确实没人会带这么多现金了。”
“再说东西这么多,不着急。”
“打听打听。”
苏白有一个真正的原因没说出来。
隔着远远的,一个“扫描”扔过去,浮出来一片的个位数是什么鬼?
说好的无价孤品呢?
苏白带着心中狐疑,退回了弄堂口,买了几箱子牛奶,几提鸡蛋,再回来,跟嗑着瓜子围观的中老年妇女们聊了起来。
有牛奶和鸡蛋开路,这些满口“小赤佬”的中老年妇女顿时把“小野”的底子给漏得干干净净。
光看她们嗑不完的瓜子,身后摞起来的牛奶和鸡蛋,就知道这么干的人不止是苏白一个。
小野,确实是这条弄堂里长大的孩子。
他的爷爷也确实是个大人物。
老野是民国的时候,是个军阀头子,有资格通电下野——就是发电报,说从此不参与大事的,类似金盆洗手——在魔都当寓公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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