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蝶,你怎么去的那么久,是谁来了?猴子?还是其他人?”
远远听到了归蝶的脚步声,如今沉迷网络不可自拔的织田信长,头也不回,继续认真的盯着眼前电脑的显示屏。
“不是丰臣家的,是你绝对想不到的人哦。好了三郎,先把鼠标放下,过来和我一起招待一下客人吧。”看着自从来到地狱,特别是地狱也引进了人间各种各样的便利工具之后,就越活越回去,性格也越来越孩子气的丈夫,归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海老名等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知道了,真是的……嗯?这不是……哟!好久不见啊,我可爱的笼、中、鸟……”
因为家里的财政大权目前都掌握在归蝶的手上,而且自己根本不会做饭,为了不至于自己今后几天都只能吃白饭,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为了不惹得归蝶不高兴,同时也是对归蝶口中的客人的身份很感兴趣,织田信长还是乖乖的放下了手里的鼠标,来到客厅。
而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织田信长也确实吃了一惊,但很快的,出于自己那有些恶劣的性格使然,在明知道不管是海老名,还是宗三,都非常讨厌,甚至是厌恶笼中鸟这个称呼的情况下,织田信长还是故意的说出了这个称呼。
“三郎!抱歉了宗近,三郎的性格你们也清楚,千万别往心里去。”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织田信长一眼,归蝶无奈的给他收拾着烂摊子,毕竟不管怎么看,织田信长这种和恶意挑衅一样的行为都实在是说不过去。更不用说海老名他和自己的关系相当不错,还是客人。但因为知道织田信长根本就改不了他这有些讨人厌的习惯,归蝶也只能为他的失礼行为道歉。
“不碍事的,浓姬你不必在意。信长公……该说好久不见吗?你果然还是这么一个惹人厌的性格呢……”看着大大咧咧的就在椅子上坐下的织田信长,海老名的表情有些复杂,在经历了将近七百年的时光之后,自己终于又见到了这个曾经名震天下的第六天魔王,这种感觉……实在是非常的奇妙。
“你们不也是一样,不过还真是稀奇呢,不是说你们这些付丧神也可以算作神明吗?怎么今天居然会跑到地狱来?转性子了?”
“不过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正巧经过地狱罢了,不说这些了……信长公……我能……能问你几个问题吗?”习惯性的无视了织田信长那不雅的坐姿,还有他那挑衅一样的目光,海老名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问我问题?随你,爱问就问吧,不过我可不一定会回答。”惊讶于海老名那难得一见的认真而严肃的表情,织田信长愣了片刻,才像是无所谓一样的摆了摆手。
“信长公……你……你当初……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为什么要重新打磨我和宗三,在我们的本体上留下烙印?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那是你的突发奇想吗?”
“当然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和海老名一样,甚至比他更加的纠结这个问题的宗三,在看到织田信长似乎愿意解释的时候,终于也忍不住开口追问起来。
“自然是因为我喜欢啊!”
“喜欢?你别开玩笑了!无视我们的痛苦,强行的打磨我们的本体,把我们像是装饰品一样的收藏起来,你居然告诉我这些都是因为喜欢?!”听到织田信长的回答,宗三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让自己成为囚禁在笼中的鸟,现在居然还要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喜欢?!别开玩笑了!
“不然你以为呢!就是因为我非常喜欢你们两个,所以才更要给你们留下属于我的印记了,这样你们不就能够一直记得,你们曾经是我织田信长的刀了吗?你看,效果不是很好吗?即使距离我持有你们已经过去了将近七百年,你们也在不同的人手里辗转了那么久,可直到今天,你们不是依然记得我,记得我给你们留下的印记吗!”
面对宗三的质问,并不觉得给自己的所有物做标记有什么不对,而且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织田信长,不仅不觉得心虚,反而相当的理直气壮,本来嘛!自己说的都是心里话,他们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居然……是因为这样?那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海老名?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药研,不是长谷部?他们不也是你的刀吗?还是说你不喜欢他们?长、长谷部……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被织田信长的话刺激的口不择言,直到话说出口了,看到长谷部有些难看的表情,才惊觉自己刚刚的话对认为自己是被织田信长给抛弃了的长谷部来说,不啻于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宗三抿了抿唇,心里不免有些歉疚。
“没关系的宗三,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织田信长……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明明赐予了我名字,转眼却毫不犹豫的把我送给连直属下臣都不是的黑田如水……果然还是因为我只是把不合你心意的刀而已吗?”
勉强安抚了宗三几句,长谷部扭过头,神色复杂的看向眼前这个赋予了自己名字,却又毫不犹豫的把自己送出去的男人,犹豫了很久,做好了织田信长给出自己最不想要听到的可能之后,最终还是咬牙问出了困扰纠缠自己几百年的疑惑和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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