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霍格沃茨,活点地图对双胞胎来说就没太大用处。
他们对暑假期间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一点也不感兴趣,那张破旧的羊皮纸从他们回家起,就一直躺在床底的角落里吃灰。
所以当马尔福小少爷寄信来提出借用的时候,他们完全不能理解。
“查理差一点被停职,全是他害的。”弗雷德气呼呼地钻进床底,在厚厚的灰尘中摸到那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羊皮纸,“回信告诉他我们不借,打死都不借。”
乔治看着兄弟撅得老高的屁股,挑了挑眉,从信封里倒出一、二、三……十个金币。
加隆清脆的响声让弗雷德闭了嘴。
“你确定只是‘借用’?”他攥着地图爬出来,不顾自己脏兮兮的头发和衣服,仔细地擦掉羊皮纸上的灰尘,接着试图找一根丝带系个蝴蝶结上去。
“他这么写了。”乔治把滚的到处都是的金币逐一捡回来擦干净,啧啧感慨,“这孩子花钱太大手大脚了……不过他懂我们。”
弗雷德也忍不住赞同:“钱真好赚。”
兄弟俩一致决定把这笔钱寄给给倒霉的查理,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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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不知道自己间接做了这么一桩好事——多亏他亲爱的教父,他被关在家里,哪也去不了。
那天在禁林狭路相逢,斯内普碍于好友夫妇不能当场体罚,只罚抄写又难泄心头之恨,于是灵机一动,罚他在开学之前学完麻瓜的初中数学——
“尽力而为就好,没能按时完成的话,你还是可以用打魁地奇的时间继续。”
教父说的轻描淡写,小少爷却明白,如果他真的没能完成,之前说好的加入院魁地奇队就别想了。
斯莱特林院长先生向来擅长惩罚学生,他总是能够精准地找到他们最厌恶的事,然后强迫他们完成。
比如说小少爷最多接受麻瓜文艺,反感所谓“科学”,作为惩罚,斯内普就直接强迫他学习“科学”根基。
为了心爱的魁地奇,德拉科咬咬牙也就学了。
然而一个星期后,他被二元二次方程组虐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才明白过来,这次的惩罚绝对不是简单地恶心他一下就完事。
他教父这次大概是想要他死。
不仅如此,他父亲还派了家养小精灵二十四小时“照顾”他。
整整一个星期,他楞是没找到机会溜出门。
他好不容易等到监视解除,马尔福庄园又迎来了社交季——身为继承人,他虽然年纪还不到,但少不得要在母亲的大小聚会上“露个脸”。
无法兑现承诺的日子他过得煎熬无比,看算数书的时候,他眼前总是浮现翼蛇在禁林里眼巴巴等他的样子。
“跟那五年比起来,他不过是等了一小会。”
他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心里却像猫抓似的,焦躁难安。
他等待过,清楚那种每天醒来都满怀期望、每天睡前都希望落空的感觉。
他曾经想过让对方也尝尝这种滋味,现在却一天都不想让他等。
偏偏他无法脱身。
他往禁林寄了一封又一封信,可是一句回话都没收到。
希尔要怎么写回信呢?
如果要用他那条尾巴书写,他们恐怕要给他找一张床单那么大的羊皮纸……
德拉科被想象中一群猫头鹰一起把一张床单送来马尔福庄园的画面逗笑了,心底的不安却无法完全消散。
他需要确认他的蛇在等待他的同时过得很好——不用太好,但也不能太糟糕。
双胞胎办事很利索,信寄出去的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从陋居寄来的活点地图。
他急急忙忙地摊开纸张,地图的破烂程度让家主先生忍不住皱起眉毛。
可是地图上却没有他想看到的名字。
小马尔福先生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早餐桌上打翻盘子。
家长们这才明白过来,他们的儿子竟然一直蒙在鼓里。
纳西莎试图委婉地告诉他,希尔当天晚上就已经离开,但是小少爷拒绝相信——
“不可能,他向我保证过,绝对不会再不辞而别。”男孩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表情冷静又坚定,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
“你不明白,他说会等我一小会。”
他聪明的母亲却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段时间,他们夫妇闲暇时一直在书房查找资料,希望找到翼蛇魔法的解咒,好帮助这两个孩子解脱。
但是现在看来,这么做也许没有必要。
他们一厢情愿地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孩子,却没有问过孩子们的意见。
女巫离开座位,走到儿子身边弯下腰,把他搂进怀里,同时示意丈夫什么也不许说。
卢修斯只好草草结束早餐,回他的书房呆着。
家主先生离开后,纳西莎牵着儿子的手走到大厅的壁炉边,把装着飞路粉的罐子捧到他面前。
“既然我们都相信他,”美丽的女巫眨了眨眼睛,“去吧,去问清楚。”
“……谢谢你,妈妈。”铂金男孩克制地抱了抱母亲,然后抓了一把粉末,走进壁炉,“魔药办公室。”
绿色的火焰亮起又熄灭,壁炉里已经没了德拉科的身影。
庄园的女主人望着炉灰发了一会呆。
毕竟她心爱的儿子未来的伴侣可能是一位男性,深谋远虑的母亲忍不住担心他们的子嗣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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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走了一个星期,斯内普和汤姆却依然留在学校,这也是马尔福庄园和魔药办公室之间的壁炉通路依然开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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