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校医院里,床前无人陪护。
窗户外面有星星,不远处的座钟也提醒他现在是深夜。斯莱特林七年级想起助教先生今天值班。
他知道不该任性,但还是忍不住想见他——刚才做的梦已经想不起细节,但总觉得很伤感。
“德拉科?”黑发青年感应到他的思绪,不等召唤就从城堡另一侧赶来,手里还拿着巡逻用的提灯,“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不晕。”金发的病号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心中莫名酸楚,“我好像梦见你了。”
助教原本满面担忧,听他说“梦”,表情顿时古怪起来,没忍住挑起一边眉毛。
“……不是‘那种’梦!”少爷一看脸色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顿时羞窘又气恼,恨不得把枕头拍到他脸上,“色胚。”
“好啦好啦我就开个玩笑——”色胚顶着枕头攻击想把人抱住,不料胸口又挨了一肘击,顿时哀嚎着倒在床上,听起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真有那么疼?”德拉科狐疑地放下枕头,发现他确实满脸痛苦,顿时有点慌神,爬过去要给他检查伤势,嘴上却还忍不住数落,“你是笨蛋吗,挨打都不知道躲——”
然后就被翻身抱了个严实。
“到底谁是笨蛋?”狡猾的未婚夫奸计得逞,抱着他故意往领子里吹气,“你打人疼不疼,自己心里没点数?”
少爷被他箍在怀里,心里不服气:他对他自然不会下重手,都怪有人演得跟真的一样,害他傻乎乎地紧张……
他觉得自己闹了笑话,整晚都不想理他了,肚子却不争气,拖着长音怪叫了一声:“咕——”
“……”
“噗。”希尔没忍住笑,感觉他要炸毛,又赶紧捋捋他的背,“饿了吧,想吃什么?”
“随便来点吧,”德拉科被他捋着后背,感觉自己像一本妖怪书,“三明治还有吗,还有酸奶。”
他的未婚夫表示当然有,然后用魔杖敲了敲小桌板,按要求点菜。
少爷咬了一口三明治,想起这个时候厨房应该已经不开放了,猜到是有人预先给他留了一份,心里忍不住有点感动。
他把自己塞了个半饱,总算想起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关于斯科皮和夺魂咒,他似乎一点印象也无。
缄默人对这种情况早有思想准备,告诉他有人伪装成学生混进霍格沃茨,露出破绽之后就开始制造混乱。
“这么说起来,草药学那会确实挺乱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的招……”少爷把空杯子放在小桌上,坐在床沿上晃荡腿,“但是为什么是夺魂咒?”
“可能是想利用学生替他做什么勾当?”希尔替他把挂在架子上的校服拿下来,又从床底找到拖鞋,放到他脚边,“可惜这次让他跑了,不然可以让克娄珂审一审。”
“那个半妖精?”少爷不肯换掉睡衣,也不肯穿鞋,撒起娇非要人背,未婚夫只好背对着他蹲下,这才让他满意,“她会怎么做?”
“这个算机密,我不能告诉你。”希尔让他搂好脖子,然后背着他站起来,离开前没忘了漂浮起拿不下的衣服,“不过你有必要知道,我本人不赞同滥用私刑。”
德拉科撇了撇嘴,回头去看他的衣服裤子有没有掉队。
从二楼到地窖路不算长,金发斯莱特林趴在恋人背上,终于觉得安心。他印象中最近几天一直鸡飞狗跳,他们不闹别扭的时候,他也总是心神不宁,好像担心着什么。
可能就是那个偷袭他的危险分子。
现在知道他确实被攻击了,心里反而踏实不少,就像悬在头顶的剑终于落地,而他最终幸存……
他连凶手的脸都没看清楚,就稀里糊涂地躺进了校医院,这一点着实古怪。不过傻宝宝希尔看起来也不比他知道的多……少爷想起说到“夺魂咒”时对方愧疚自责的样子,心底一片柔软。
帮帮他好了,虽然他肯定不想让他参与……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大傻子未婚夫。
他这么想着,低头啄了一口大傻子的耳朵,然后被捏了一下腿肚,心情好了不少。
阴影中有蛇雕像游过,发出细碎的声响,提醒他们公共休息室里还有人在熬夜。希尔于是把人背到石门外,然后小把戏回房间。跟在后面的衣服裤子不幸掉队,助教洗漱完才想起这一桩,回来找的时候,它们可怜巴巴的掉在地上。
“你每天都往身上装了什么东西。”未婚夫清理掉袍子上的灰,举在手里,觉得份量有点沉,不过也没翻他口袋,“帮你挂哪?”
“反正不是你胳膊上。”
少爷从他手里接过衣架,难得不讲究地扔到一边——他睡了大半个下午,这会一点不困,想和他做点别的。
“比如,”他的未婚夫被他搂着脖子,笑眯眯地装傻,“看看你的变形学论文?”
“好主意。”少爷翻了个白眼,把人摁倒。
而希尔凡从不让他失望。要不了多久,他就有点意识模糊。除了身边人带给他的感受,他耳边好像又有昏迷前的那种,絮絮的低语。
少爷咬着枕头,努力想分辨出讯息,却总因为恋人的举动分心。而他那些幻觉大多含糊不清,仿佛说得不是人语,唯独有那么一句,听起来有些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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