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怎么办, 之阳被那魔头抓上去了!”徐婉柔急得跳脚,看着黑云之上两人纠缠的身影担忧道。
“婉柔,你别急,师尊他正在想办法。”游林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自己却也紧张地握起了拳头。
然而他们的师尊正聚精会神地观看着黑云上两人的打斗,还一直点头微笑。
他们师尊不是最护短的吗?今天师尊怎么了?这难道是个假的吗?
黑云上的宁之阳明显在被魔头溜着玩,只见他面露羞愤,嘴里还不时地说着些什么话来。
寻云山一众弟子或同样露出被羞辱的恼怒,或面带嘲讽, 又或纯粹观战的悠闲,唯独无人敢上前帮战。
“路痕,你别发火。”白言一边抵挡着攻击, 一边还在喋喋不休,“我说的句句真心,没有半点调侃之意。”
路痕阴沉着脸, 随意抛出一掌, 那人将将躲过,他又是一掌, “哦?你的意思是, 你其实是个断袖?并且觊觎本尊美色已久?”
“……”白言被击中左臂, 黑气在他的白衣上灼出了一个洞来,“呃……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呵……”路痕斜起了嘴角, 收起溜猫的心思, 一掌击中白言心口, “找死!”
“噗……”白言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抹黑,直直从黑云之上坠落而下。
游林立刻飞剑上前接住师弟,又听见那魔头不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过尔尔。寻云山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真没意思!”
几位峰主和长老愤怒抽剑,却见那黑云已经消散,魔头路痕竟然已经走了。这个路痕隔些日子便要来寻云山闹上一闹,兴起而来,又无声而走都是常事,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而魔头一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昏迷的宁之阳身上。尤其赤云峰峰主与大师兄脸上颜色最为丰富。
很显然,路痕说的今年最优异的弟子是这个烟云峰的废物。这让他们赤云峰所有人的脸上都火辣辣的疼。
“哈哈哈哈哈……”这是系统无情的嘲笑声。
白言正是被这魔性的笑声给吵醒的,他面无表情,瘫在床上思考人生。主角爱作死,这还真是一条铁律。
“尼玛,笑死我了!你还真敢调戏大魔王啊!结果怎么样?差点被打死了吧!哈哈哈……”
白言心中一片悲凉,这还真是调戏不成反被揍啊。
屋外有脚步声,白言偏了头看着门口方向。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烟云峰,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路痕下手还挺狠的。
靠!无情的男人!
房门被打开了,露出阿猫的一张小脸来。
他见白言醒了,立马红了眼睛,眼泪要掉不掉,将手中的药碗一放,抽噎着跑到白言面前:“之阳哥哥,你感觉怎么样?”
呵,还好意思问他怎么样?你这个玩演技的无情男人!
看着白言木讷着一张脸,阿猫将那眼泪流了出来,“听师姐说是路痕那魔头打伤你的,他为什么会打你,怎么那么可恶?”
哈?什么那魔头,不就是你吗?还问他为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白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之色,他缓缓道:“因为,我跟他说,我喜欢他。所以他打我了。”
“……”阿猫的脸上果然五彩缤纷,“可……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还是个男人啊……”
“那又如何?”白言浅笑着,眼睛似乎透过这一切的虚无在看向远方,“无所谓他是不是魔尊,无所谓他是不是男人,无所谓他讨不讨厌我,我喜欢他,这就是事实。”
阿猫愣住了,忘记了流泪,只紧紧地盯着面前这张苍白的脸。
“但是,你们根本没见过啊……”良久后,阿猫不信的语气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见过?”白言疑惑看他,然后又吐了一句经典情话,“我在梦里见过他,一个很甜的梦里,对他一见钟情。”
“……”
成功将BOSS雷到的白言心情总算有些好转了。他利索地喝了那碗黑乎乎的苦药,又沉沉睡了一觉。
三更,烟云峰寂静无声。
路痕站在白言床前,紧皱着眉头,心中的情绪纠结翻滚着,这让他极为烦躁。
昨日他听见宁之阳说喜欢他时,为何心里会感到一阵雀跃?他明明不好龙阳,也很清楚这个宁之阳是他的仇人之子。
他恼宁之阳大胆放肆,也恼自己心底那点悸动,于是才打出那一掌。可他刚打出去,看着那人瞬间惨白的脸色,心里一阵抽痛,竟是有些后悔!
于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又换为阿猫守在宁之阳的床前一天一夜。而当他以阿猫的身份再次听见那人的告白时,便再次失控,也就是现在他莫名其妙站在宁之阳床边这副景象了。
也许,宁之阳是宁之阳,他父母是他父母,自己不该将仇恨强加在他的身上。
也许,他可以放下!又或者,干脆一些,一剑杀了他!
正当路痕自己与自己天人交战,以指为剑,放在宁之阳暴露在外的脖颈间时,床上的人似乎有所察觉,睁开眼来。
白言揉了揉眼,刚醒的模样还有些小迷糊,声音也带着些无辜的沙哑,他朝着一脸阴冷的路痕笑道:“路痕?你来啦……”
“……”路痕身体一僵,强忍着某种冲动。
谁知那人偏不如他意,笑着一双眼睛,朝他张开双臂,撒娇道:“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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