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塞巴斯蒂安的管家离开了,将巴里特几个人留在了空旷的大厅中。几个人坐在长桌上,无聊的等待着。
时间过去了一小会儿,城堡没有人来理他们,这反而让巴里特一行人放松了不少。
布兰登对大厅四周墙壁上挂着的武器很感兴趣,他顺着墙壁一件一件的看了过去,时不时还兴奋的伸手触摸。如果没有汉娜阻止的话,这个年轻人似乎还想把那些链枷、链子锤、巨盾、长斧等武器都拿下来,每件都试验一番。
而‘忧郁的艾迪’则将自己的脑袋和大半个身子都摊在桌子上,嘴里一张一合的在吐着泡泡,像是一条落在岸上搁浅了的鲶鱼。
又过了一小会儿,好心人伯顿和车夫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他们这种谨小慎微的样子是有原因的,因为那只颇通灵性的白鹅居然跟在了他们,似乎是在监督。
白鹅犹如押送犯人的守卫一样,将两个人类押到地点后,便自顾自的坐在了通道边,时而看下大厅中的几个人类,时而整理着自己翅膀上雪白的羽毛。
因为有些无聊,巴里特决定去和这只白鹅打好关系。他慢慢的走到白鹅面前,又从空间指环中拿出一片面包,将面包慢慢的放在了白鹅面前。
白鹅看了看面包,又看了看巴里特,紧接着“嘎嘎嘎”叫了三声。巴里特不懂得“鹅语”,但是它接下来的动作却十分明确——白鹅用嘴将面包片递还给了巴里特,然后又“嘎嘎嘎”叫了三声。
这是一只很有个性的白鹅,巴里特心里想道。他将面包片当着白鹅的面咬了一口,示意这东西可以吃,然后再次将面包片送到白鹅的嘴边。但是白鹅却扭过头去,并不想吃他剩下的残羹。
“你哪怕去逗弄那只鹅,也不肯过来对我说些好话么?”汉娜一只手拄着下巴,歪着脑袋,撅着嘴唇,样子慵懒而妩媚,“也许我该让你和布兰登决斗才对,这样你会通过鲜血,回忆起曾经对我的激情。”
远处正在观察一柄双手巨剑的布兰登扭过头,表情有些期待的问道,“汉娜女士,您叫我?”
“看看可以,但千万不要把它们拿下来,这不礼貌。”汉娜直起身子对布兰登说道。
“遵命,汉娜女士。”布兰登高兴的笑着,也不知为何而开心。
“你这样逗弄他,他终有一天会因你而丧命。”巴里特回到长桌前,坐在了汉娜身边的椅子上,“他太年轻,什么都不懂。”甚至包括女人,不,尤其是女人。
“为我而死也没什么不好。”汉娜的表情充满悲伤,她千面之中的每一面都宛若真实,“我会为他而难过、伤心,哭泣,会用我的余生好好的记住他。”
然后躺在其他男人的床上快活?巴里特不置可否。反正他自己是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而牺牲掉自己生命的,包括那位红头发的女孩。
当然,她要是想把我挂在绞刑架上吊死,那我也没办法。
正在这时,大厅一侧的房门被打开,一位穿着蓝色围裙的中年厨娘从门内走了出来。她胖胖的脸上洋溢着和善的笑容,脸颊上还挂着两枚浅浅的酒窝,而身体却比除巴里特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壮。
厨娘双手端着一个巨大的托盘,托盘上有数只酒杯,以及两碟时令蔬菜和一碟切成片的蜂窝奶酪。
“你们就是来解决那群怪物的人么?”厨娘将托盘放在了长桌上,好奇的打量着众人,“要是你们再晚来几天的话,亚尔曼大人就要自己领着民兵去了。”
“什么怪物?”巴里特不明所以,“我们是来解决……”
“是的,我们就是来解决那群怪物的。”汉娜打断了巴里特的话语,正气凛然的对厨娘说道。
“天啊,真没想到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也和男人一样,要靠武器养活自己么?”厨娘满是同情的伸出了犹如面包一样的胖乎乎大手,轻轻摸着汉娜的脸庞,“真是可怜,我的孩子,你的父母怎么能忍心呢?”
汉娜脸上的正气凛然瞬间变成了柔弱,“没办法呢,都是为了生活。”她像猫一样,用脸摩挲着中年厨娘的胖手,“我的父亲在我还未懂事时便已去世,我甚至已经记不得他的模样。从小到大,只有我和我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但就像谚语中常说的那样,‘灾难总是喜欢光顾熟人’,在我十四岁那年,母亲突然病重。我曾借了很多钱为她看病,可是她却依然离开了我……”
巴里特看到汉娜的眼角处甚至有泪痕划过,他听着汉娜哀伤的述说着她和她母亲曾经的生活,诉述说着母亲在病床上的担忧和不舍,述说着母亲离开后她的那种绝望。
“哦,可怜的孩子!”厨娘把汉娜抱在了怀里
这个女人啊!巴里特在心里摇了摇头。
“母亲去世后,很多要债的找上门来,他们看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就想逼迫我去‘蔷薇之地’靠身体赚钱还债,但是我并不想这样……”
汉娜脸上的柔弱中透着坚毅,那种表情她拿捏的很好。她讲述着那些讨债之人用着各种各样的名义,以及各种卑鄙手段,或软或硬的威胁逼迫着她;讲述着她当时内心的痛苦和孤立无助,这不禁让听者担心,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究竟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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