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盯着那个洞口琢磨,道:“德国妹子原来还藏着这一手,我看八成是小哥的亲戚。”
“小哥什么时候有德国亲戚,少瞎说。”我道。我接着去看路人甲,他撬的比较顺利,当初这个密布用的铁板,应该是在周围浇筑了铁水,因此十分牢固,可以防水防塌,但对于凿子一类则没什么抵抗力。
我和胖子不会缩骨功,自然不可能顺着这个小洞钻进去,以我们的体格,胖子估计搁进去两条腿就得被卡住,现在看来,这条绳子,应该也是从这个小洞口里面探出来的,只是不知道,这块铁板外面,是不是如我们猜测的一样,是一个进气的排水口,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离出口就不远了。
只不过,气孔的出口没有定数,它有可能蜿蜒进入极深的海里,也有可能链接着某一块岛屿,这个不出去看一看,靠猜测是很难确定的。
这时,铁板已经被翘起了一个角,路人甲用手肘往上顶,便不停有碎石块往下掉,这其中所耗费的力气是惊人的,由于路人甲借力,我们的绳子也跟着摇晃起来。
我背着二叔爬了这么长得距离,本来就已经双臂发颤了,此时更隐隐有脱力的危险,我心说路人甲难不成是故意的,想把我们所有人都摔死?
这想法刚冒了个头,路人甲就突然从打开的口子窜了出去,片刻后,他在开口处放了块石头撑着,我们才挨个挨个往上爬。
爬出了那个洞口,我发现外面跟我推测的差不多,这是一条经常被水沁的水洞,里面潮乎乎的,石壁上覆满了一种形似苔藓的海藻,大多都已经腐败,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
水洞应该也是顺势而为,进行过扩快,可以看到一些人工雕凿的痕迹,突然,我发现那些苔藓下面似乎有图案,像是壁画一类的,我立刻用匕首将那块地方刮出来。
上面当然不可能有壁画,因为这里是一条排水口,但上面却是一个记号。
胖子一看就愣住了,嘴里嘶了一声,道:“我真想知道,这天下的斗,还有哪一个是小哥没去过的。”上面是刻出来的一串如同英文的记号,这是闷油瓶独家专用,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看记号的模糊程度,显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这个记号刻下来后,由于海水涨潮原因,应该已经被淹没很多次,因此显得有些模糊。
我下意识的顺着记号所指的方向看去,前面是黑洞洞的,不知通向何处。
这是什么意思,代表着出口吗?
我看了一眼洞里形似苔藓的植物,心里猛的想到一个问题。
不对!
这条水洞既然可以入水,那么它的两头,肯定都是入海的,在建筑学上,这种设计,一般都是一高一低,高出进水,低处排水,这样形成的落差,就使得斗里的水向两边分流,在斗里留出一个永远不会入水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条洞应该是常年积水的,只有当海水下降的时候,洞里的水才会排完,但大部分人都知道,海水的潮起潮落并不是统一的,比如东海在涨潮,而菲律宾海却有可能正在落潮。现在我们身处的这条水洞是干燥的,也就是说,其中有一个出口,是没有被水淹没的,它很有可能,正处于某个退潮期,使得出口露出了海平面。
也就是说……即便我们没有潜水装备,也可以离开这里。
我立刻将这想法告诉胖子,但转头,我又觉得不放心,道:“咱们现在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了,但小哥那边怎么办?”胖子指了指墙上的记号,道:“你还怕小哥找不到路?与其担心这个,你不如关心一下,小哥逮到德国妹子后,会不会直接把牌子给咔嚓了。”
我没吭声,说实话,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很难下决定,我绝对不会去跟闷油瓶抢东西,那东西太能惹祸了,如同闷油瓶所说,在张家人无法再守护它的时候,就只能把所有线索毁去,我去跟闷油瓶抢,先不说兄弟情义,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陷闷油瓶于不忠。
其次,如果我不去抢,那么两个月之期已到,天知道外面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它已经直接将这个任务下达到了吴家头上,如果违抗……
纵然我们吴家在道上势力很大,但比起它来,还是不堪一击。
难道我要为了兄弟情义,让整个老九门都陪葬?
又或者,为了老九门,背叛闷油瓶?
如果真的那样做,恐怕我所背叛的,不仅仅只是闷油瓶,还有无数张家人的心血,还有自己的良心。
胖子的话我无法作出回应,最后只能道:“你说得对,小哥的事我们没办法操心,先离开这里再说。”
二叔猛的睁开眼,目光直直盯着我。
显然,对于二叔来说,老九门和吴家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至今还没有放弃尼日婆显牌。我对上二叔的目光,不由来的心虚,我知道,二叔是在等我改变主意,他更想能一次性拿到尼日婆显牌。
路人甲则在一旁,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顿了顿,我硬着头皮道:“二叔,张起灵,我斗不过他,我如果跟他抢东西,我会死的很惨的。”
二叔趴在我背上,狠狠咳嗽了一声,低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其实,斗不斗的过闷油瓶是一回事,问题是,我根本不想和闷油瓶翻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