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大会结束,等到大家赶回镇守府时已经进入深夜了。
烟花的确很漂亮,从镇守府到川秀一个来回也是真的很累人,所以说镇守府中许多人拒绝参加实在不奇怪。
一回到房间,木屐一踢,瑞鹤赤着脚踩着榻榻米扑到床上。
“瑞鹤。”
“嗯。”
“我先洗澡了。”推开衣柜门,找到衣服抱在怀中,其实翔鹤也累,不过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是妹妹那样。
衣服放在竹篮子里面,浴衣脱下来叠得整整齐齐,放进另一个竹篮子里面,翔鹤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面。
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翔鹤手指在颈脖、锁骨滑过,最后一点点滑下……好在意身材。
摘下流苏头花放在洗手台上面,翔鹤又伸手把盘起来长发放下来,黑发垂下好像是卷曲的藤萝。
如果是妹妹那样的短发好了,洗过头发只需要坐一会儿就干了,及腰的长发不管是坐在通风的窗户边,或者用干毛巾包起来,必须好长时间。虽然湿头发睡觉也可以,舰娘不用担心偏头痛,可是睡觉不舒服。
一场烟火大会,头发上不知道落了多少烟花灰,不洗一下不行,翔鹤把开关打开,水从花洒喷出来打湿她的长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肩膀上、背上,她找到洗发水抹到头发上,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揉头发。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来,浴室门打开一条缝,瑞鹤的脸露出来:“姐~”
翔鹤问:“瑞鹤有事吗?”
“没事。”瑞鹤打开浴室门走进浴室,“好久没有和姐姐一起洗澡了。”
瑞鹤解开腰带,把浴衣往竹篮子里面随手一扔,活力、无限美好的身子就这么露出来她也不害羞,她走到翔鹤的身后,看到姐姐吃力地揉着头发,她说道:“姐,让我帮你洗头发吧。”
瑞鹤替翔鹤洗头发,她看着姐姐几乎拖到地板上面的长发,自己的头发连肩膀也不到:“真漂亮,姐姐的头发。”
翔鹤说:“你也可以留的。”
“不想留。”瑞鹤说,“长头发太麻烦了,还是短发方便一些。”
翔鹤说:“短发也很漂亮,而且提督是短发控,最喜欢短发。”
“我的短发可不是为了他剪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瑞鹤解释,她是真有一点傲娇。
好好洗过后,瑞鹤站起来摘下花洒,说道:“姐姐,我要冲水了。”
“嗯。”翔鹤闭上眼睛。
瑞鹤为翔鹤把头发上面的泡沫冲掉,突然说:“我看到了。”
翔鹤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不动声色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们手牵手。”瑞鹤心想,还在装呢。
“不是牵手。”翔鹤解释,“只是提督担心我又走散,于是拉着我的手。”
瑞鹤说:“一样。”
“好吧。”
“那几个小家伙真缠人,好麻烦……”瑞鹤的言下之意——没有机会跟踪你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翔鹤其实知道瑞鹤想要问一些什么,妹妹是机灵的姑娘,作为姐姐自然也不是呆子。
瑞鹤说:“进展怎么样?”
翔鹤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咯。”
瑞鹤逼问,然而翔鹤不愿意,她也没有一点办法。
泡沫全部冲掉,翔鹤站起来,这次换成她给瑞鹤洗头。
瑞鹤低着头,水珠从她的发丝滴滴答答落在浴室地板瓷砖上面:“姐姐和提督约会,玩了什么?”
“不是约会……”翔鹤说,“什么也没有玩,就是到处走了走,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看烟花。”
“那么简单?”瑞鹤说,“详细一点。”
翔鹤说:“就在街上,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买了一个烤红薯两个人分,烤红薯的味道还不错。”
瑞鹤调皮说:“喂食Play?”
“没有。”
“那么聊了点什么?”瑞鹤说,“婚姻大事?”
翔鹤说:“提督和我打小报告,他说你是暴力女,整天欺负他。”
“什么!”瑞鹤大叫起来,“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翔鹤说:“我也不信,妹妹那么可爱,不会欺负人。”
“然后呢?”瑞鹤问,“还聊了一些什么?”
“聊的就多了,什么都有了”。翔鹤说,“赤城为什么那么能吃?历史上的航空母舰翔鹤号和瑞鹤号。华盛顿成长了,黎塞留成长了,维内托最近也成长了,我们姐妹还没有成长。”
“如果是我的话,把CV-16干掉,肯定成长。”瑞鹤想了想说,她又嗤笑一下,“CV-16根本不是对手,练度不如我,顶着一个十六太太的头衔,根本不是真正的婚舰,我觉得还不如南达科他,南达科他还有戒指呢……唔,比南达科他还是好点。”
“如果是姐姐……”瑞鹤说,“把列克星敦拉下马,应该就可以成长了。”
“闭上眼睛。”翔鹤突然说,她拿着花洒,水花声“哗哗哗”的。
“嗯。”瑞鹤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忽地笑起来,“把列克星敦拉下马,姐姐做秘书舰、大太太,我做小姨子。”
说归说,瑞鹤自然清楚,列克星敦作为大太太,她在镇守府中的地位牢不可破。虽然不愿意承认,不管是自己还是姐姐都不行。只有女仆长声望,她是最了解提督的人,还有密苏里,她是和提督相性最高的人,有那么一点机会。
翔鹤笑着说:“你可不是小姨子,你是他的妻子、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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