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归蝶①,我来了。”
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路,织田信长终于在一间风格精致秀丽的院子前停住了脚步,高声的喊着自己妻子的名字,大大咧咧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三郎,你来了,是终于发现了今早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不动行光吗?”
听到屋外传来的丈夫熟悉的声音,曾经的美浓国姬君微笑着走出房门,迎了上去,虽然已经到了能当祖母的年纪,但是容貌依然秀美的足以让人窥见她年轻时难以比拟的,光辉般动人的美貌。
“啊,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来这里可不光是为了拿不动行光的,更重要的是想要见到你,和你共进午餐啊。”
面对着挑眉嗔视着自己的妻子,虽然有着‘尾张的大傻瓜’这个外号,但是织田信长无师自通般的说着足以平息浓姬怨念的情话。
“就你会说话。”听完织田信长像是涂了蜜一样的解释,浓姬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心底那些许的不满也随之消散。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织田信长咧嘴笑了笑,姿态豪放的盘腿坐下,一手撑着脑袋,直勾勾的看着为自己沏茶的妻子。
“嗨嗨,你说的都对。咦——这把刀……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呢……”浓姬闻言无奈的摇摇头,将沏好的茶推到织田信长的面前,惊讶的发现除了不动行光,基本上不会把其他短刀或是胁差放在腰间的自己的丈夫,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带了一把刀,虽然被他的衣摆遮了一部分,可还是能看出那并非是打刀或是太刀。
“啊,没错,这把短刀是今天足利义昭那家伙为了答谢我刚送来的,你看这把刀,相当的棒吧。而且它的付丧神是个相貌精致的少年,挺合我的眼缘的,所以我就随手挂在了腰上,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什么不对,只是有些好奇。”浓姬闻言摇摇头,看向被织田信长放在桌上的短刀,毫无顾忌的拿了起来,拔刀出鞘,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就这么喜欢这把刀了,确实是很漂亮、很符合你审美的一把刀啊,而且又很锋利,只不过轻轻的划过,就割断了我的几根头发。这么看下来,即使是以我这样并不热衷于武器的女性眼光来说,也觉得这实在是一把即实用又精美的刀啊。”
“对吧,我的眼光怎么可能会差。不得不说,足利义昭这小子,这次送的礼,确实是很合我的心意啊!”从浓姬的手里接过海老名,还刀入鞘,仔细的重新别在腰间,一口气饮下面前的茶水,织田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与其说是这次送上的谢礼合你的心意,倒不如说是这把刀合心意吧?毕竟一起送来的其他东西你可是看都没看一眼呢。”浓姬微笑着摇摇头,将茶重新满上。
“嘛,你说的也没错,不过那小子送来的其他的东西,不是金银就是些珠宝书画什么的,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讨我喜欢嘛。”
“说的也是呢。”浓姬抬袖遮住嘴,眼底满是笑意“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呢,光是刀身就那么漂亮了,付丧神又会长什么样子呢?”
“叫他出来给你看看不就好了。喂——我说小三条,出来让归蝶看看吧。正好也来见见你的主母。”织田信长闻言挑了挑眉,伸手敲了敲腰间的短刀。
“信长公,说了我不叫小三条。浓姬夫人,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海老名从本体里化形而出,看着一脸痞气的织田信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一边微笑着的美丽女子微微俯身,行了一礼,容姿优雅。
“请多指教……啊,不过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来历呢。”
“那么,请容许在下做个自我介绍。”海老名说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挺直了脊背,神情严肃端正。
“在下名为海老名宗近,乃是平安时代的刀匠,三条宗近所作的唯一短刀,虽然不如兄长们那么出名,也没有多少的实战经验,但承蒙历代主人的厚爱,不才腆居东山御物之列,姑且也算是一把小有名气的刀吧。”
“三条宗近啊……那那把号称是最美之刃的三日月宗近……”听完海老名的自我介绍,浓姬立马就想到了那把声名在外的太刀,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
海老名闻言微微颔首:“正是家兄。在下可说是兄弟中最为年幼的一个了。”
“原来如此,不过单是看你的样子就已经够漂亮了,真是难以想象那把被公认为最美的三日月宗近又该是何等的美丽呢……”
“多谢浓姬夫人的夸奖,三日月兄长的美丽,在下实在难以比拟。”对于浓姬直白的赞美,海老名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但提到自家兄长时,语气却相当的自豪。
“啧,你们两个聊够了吧。”织田信长看着相谈甚欢的一人一刀,莫名觉得心情有点复杂,不爽的打断了谈话。
“哎呀,三郎这是吃醋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
望着身旁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捂嘴轻笑的妻子,还有眼底写满好奇的付丧神,织田信长斩钉截铁的否认了,态度相当的果决。
“好吧好吧,三郎你说不是就当不是好了。”浓姬说着,无视了想要反驳的织田信长,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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